顾思宁没有防备，惦记着外面还有个人，拿手推他。
“你是开门之前还吃个饭了是吗？”齐照怒气冲冲地质问，一抬眼，看见她身后的男人，表情划过几丝不自然，不情不愿地开口，“程老师。”
不耐烦的敲门声几乎是贴着耳边钻进来的，窘迫的环境带来一种难言的刺激，将她点燃。
第44章 巧合
“让让，挡我路了。”顾思宁拨散头发，从他身边穿过去。
“我来宁江出差了。”
顾思宁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嗯嗯嗯？什么东西？”
程之珩又啄一下她的脸颊，轻声道：“谢谢。”
“对啊。”
程之珩没有防备，整个人都被掀下床，砸在毯子上发出沉闷的“咚”声。
出门时，程之珩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电话挂断，剩下狼狈的两人面面相觑。
速度，她腿心跳动着，又不能哼出声，几乎快要疯掉了。
“你快回去。”顾思宁踩在毯子上将他拉起来，连推带搡地赶去了门外。
程之珩手扒着门框，裤子上的变化还未消减，刚准备说些什么，手指就被她拽了下来，紧接着房门在眼前哐地一声关上。
手刚够上门锁，就被覆住，程之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逆着光看不清情绪。
他不说话，只用那种安静的眼神看着她。
“不是啊。”齐照语气理所当然，“我在你家小区门口。”
他循着她的嘴唇，压下来，吻得很深。
顾思宁手指划过他的锁骨：“什么叫又？”
“没怎么。”她拿了手机坐起来，“东西掉了，你刚说什么，你来宁江出差，你已经到了吗？”
“那算了。”齐照说，“那你住几栋几零几？我自己过去。”
顾思宁猛地清醒过来，也顾不上现在的状态，将程之珩一脚蹬开。
“你在哪儿？高铁站？”
“以后再说吧。”
顾思宁耳边一热，用肩膀顶他：“松开，我要开门了。”
顾思宁向来是嘴不饶人的，这会儿就算已经腿软还是同他挑衅：“为什么不做什么？”
没时间思考刚才荒谬的剧情展开， 顾思宁从衣柜里翻出条新内裤，提溜进浴室，简单冲了一下。
“别你你你了。”顾思宁瞥见他大开的领口，上手扣紧，“齐照都上电梯了。”
齐照听得清楚，狐疑地问怎么了。
然而敲门声已经响起，她顾不得太多，一边说着来了，一边往门口去。
“顾思宁，你死掉了哦？”门外，齐照的声音气急败坏。
程之珩抿了抿嘴角，兴致不高地“嗯”了声，顾思宁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做错了。
程之珩抓住她的手腕，“你——”
程之珩却将她拥得更紧。
“他走之后，我想和你一起睡。”程之珩微微喘息，伏在她的耳边，热烈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像是烟花，“不做什么，就只是睡觉。”
“那刚刚——”他顿了顿，“你不会又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门内，程之珩笑了声：“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