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公家的东西，要是自己一个不留神摔了，那可怎么办。
“不好吧。我不会使。”
齐照：「什么情况？」
程之珩提出代替沈培依开车，但被拒绝。
只见程之珩站在顾思宁身后，视线温柔而长久地停留在她身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轻浅的笑意。
“我？”顾思宁有些诧异，“我怕耽误你们的进程。”
周子璇：「欸，你跟我哥一起去啦？」
“不用了，也只剩下一点点路了。”
“程——”沈培依抬头欲叫人，忽而顿住了。
顾思宁不想过多揣摩，低头将手机视频发在三人群里。
顾思宁：「你懂个屁，这是台风眼。」
“怎么了？”
程之珩闻言走到电脑前，最后确认了一遍，才说：“嗯，走吧。”
其余几人都忙着在电脑前看无人机同步回传的画面和数据，没人注意到他们。
台风的恐怖，眼墙处呼啸的风声，吵得她耳膜生疼，手脚不自觉缩了起来。
“程——程科长。”顾思宁兴奋地将相机屏幕举到他面前，“你看你看。”
顾思宁：「嗯嗯。」
沈培依停了车，几人陆续下了。刚才找不到合适切口的无人机此刻开始发挥作用。
“程科长。”
她很是不解，同时在心中叹了口气，替师妹感到了一丝惋惜。
齐照几乎是秒回，发了张杭州艳阳高照的照片，附字道：「谁这儿不是晴天了？」
齐照：「？吹牛犯法」
他眉目温和，招手道：“过来。”
“不用害怕。”他低声说着，声音被风的动静掩盖，却在她耳边格外分明。
他依然是一副严肃的模样，单手操作着笔记本的触控板。
不知道是不是顾思宁的错觉，她总觉得沈科长变冷漠了许多。
熟悉的触感接近，顾思宁心中莫名一定。
顾思宁心怦怦着，转移注意力拿起相机，对着周遭取景。
程之珩将相机递到她眼前，“你来吧。”
顾思宁没有扭捏，直接走了过去。
后座的程之珩发现了她的异样，偷偷伸手覆住了她的手背。
顾思宁被优文看中的那支微电影就是缠着他弄的。当时程之珩还很不解风情，说这种流泪就下雨的奇幻设定对气象员来讲简直噩梦。
程之珩将相机挂在她脖子上，拨正带子，指腹划过她的肌肤，有点凉。顾思宁感觉胸口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顾思宁连忙止住笑容，往后退两步，跟程之珩拉开距离。
齐照：「？？？？？」
程之珩摆弄着相机，忽而道：“顾思宁。”
顶着狂风行驶了约一个小时，风雨逐渐有了衰减的迹象，头顶的天空明朗起来与刚才的情形仿佛两个世界。
“没关系。”他压低了后半句，“你会，我教过你的。”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不远处是背对着他们的人，一切都让她有种莫名的愉悦，与偷情异曲同工。
顾思宁才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光忙着苟住工作了，什么剧情都没跟齐照同步过。
沈培依走过来，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道：“数据已经采集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回去的车里氛围不再比来时，大家紧绷的神经几乎都松懈了下来，一个个睡得七扭八歪。
“嗯。”他笑容扩大一些，双眼明亮，“很漂亮。”
“该拍的已经取过了。”
一旦进入工作，那种旖旎的心思就全数退到了最后。
那样专注又沉醉的眼神，沈培依曾无数次在姜瑜师妹身上见到过，却从没想过程之珩也会有。
顾思宁琢磨着才学到的镜头语言，把远中近特取景景别和平移推拉相机拍摄手法的排列组合全都试了一遍。
第29章 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