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宁拽起裙子看，发现背后全是，伸手去抠，却怎么都留下印记。
？”
“你闭嘴。”顾思宁懊恼地瞪他，再次拽起裙摆，往周子璇身边去。
“他一直跟着你。”齐照说，“天马上都要黑了，你还一个猛子往林子里扎，程老师不跟着去怎么放心？”
周子璇被她说得云里雾里，正准备追问，又被她白色裙摆上沾染的泥点子吸引去了注意，提醒了一句。
顾思宁眼睫低垂，问他刚刚跟去是不是看见自己干什么了。
鬼使神差地，程之珩伸手握住了那一小块儿衣料。
程之珩不敢回答。
“为什么像？”
她愣了几秒，笑起来，终于肯抬头。
看戏看得云里雾里的周子璇指了指她背后。
这次换他屏住呼吸了。
她叹了口气：“诶，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思宁手指勾紧裙边，略有些不安地问：“意思是说我很不淑女吗？”
这一次轮到程之珩手足无措了，他僵硬地扬了下嘴角。尽管是正大光明跟去的，但此刻还是有种偷窥被发觉的尴尬。
“别说了。”顾思宁忽然沮丧起来，“丢死人了。”
程之珩斟酌了几秒，回她：“我可以没看见。”
“太过分了，这个人嘴太贱了！”她忿忿不平，“你不该跑的，你就该等我回来，混合双打！”
齐照又想嘲笑她，但碍于刚才的一脚，态度端正了些：“在你后面。”
顾思宁吓了一跳，不自觉屏住呼吸。
“那你就该叫上我哥，混合双打。”
周子璇错过了关键剧情，好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顾思宁凑过去，简短地解释了两句。
“那有什么丢人的，我哥最公正了。”周子璇一脸的骄傲。
“用湿巾应该能擦干净。”他镇定地说。
“我们俩一起应该叫女子双打。”
顾思宁头埋得更低，乌黑的发丝从脖子滑下去，露出细腻洁白的肌肤。
顾思宁一惊，猛地回头。
一种潮湿、燥热的风在空气中流动着，程之珩手心薄薄的一层汗，对这陌生的氛围感到了茫然。这种茫然比那些扭曲的、未知的气象云图更让他胆怯。
顾思宁欲言又止：“算了，你不懂。”
顾思宁转头看着备料桌上的湿巾，打开盖儿递到他眼前，不敢回头，声音很小：“是这个吧？”
周子璇正发愁烤肉烤得一塌糊涂，积极应下：“我去买！”
“因为外皮锋利。”
“那是什么意思？”
蓬松的裙摆略微贴在身上，勾勒出朦胧的曲线，火焰左右摇摆，影子投在她的脸上，好像晃动的水。
程之珩喉咙一阵发紧，感觉整个后脑勺都在跳：“那下次你就告诉他，你像甜杆。”
感受到这种尴尬的不止他，还有脸再次爆红的顾思宁，她结结巴巴地问：“你、您什么时候在的？”
顾思宁无知无觉，闷声闷气地解释起来：“我真的很讨厌别人说我像甘蔗。因为临城话读起这两个字，真的好难听。”
齐照吃了瘪，干脆跑到湖边打水漂玩。程之珩犹豫了几秒，又一次选择跟上。
“程老师，星星出来了。”
“不——”程之珩的话随着她远去的背影彻底散去。
风将她的发丝吹散，送到眼前，程之珩费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有抬手去碰。
程之珩摇头：“是希望你一直这么锋利。”
他点头，借着她的手，抽了几张，小心地按在裙摆上，等那一块儿有点潮意便改用指腹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