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济舟正色道：“尽力助她达成所愿，她自会开心。”
裴衡光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见他微微抬头，又缓缓垂首，淡淡笑了：“尽一个臣子的本分罢了。”
“将军还是做自己吧。”卢济舟感叹道，“其实让公主开心也不难。”
地架起了药锅，倒入了水，点燃了炉火。
药锅中的水翻滚沸腾，似乎烧开了许久，卢济舟恍然反应过来，添了一瓢水止沸。
裴衡光飘忽的目光移向一旁，解释道：“我只是希望公主开心。”
裴衡光立即板起了脸，别过头，掩盖窘色。
卢济舟会心一笑，打趣道：“裴将军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像得了面瘫，让人看了只想扎两针，公主怎会开心？她是公主，不是你的下属。”
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裴衡光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心里竟有些不舒服，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情绪复杂。
“卢大夫，你……”裴衡光欲言又止。
裴衡光抬眼看向他。
裴衡光听进去了他的话，可他现在笑不出来，只能僵硬地拉扯着嘴角，硬生生地挤出一抹笑，面部肌肉隐隐发酸。
月光清冷，他默默伫立着，雅正的背影透着几分萧索。
卢济舟心头微颤，意会了他未完的话，心里算不上坦荡。
裴衡光豁然省悟，他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多笑笑，对身心也有益处。”卢济舟悠悠道。
卢济舟见他反常，没有直言回应，“看来裴将军很关心公主。”
卢济舟忍俊不禁，“裴将军，你怎么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直到水面冒泡，裴衡光才开口道：“公主近日劳顿，身体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