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她侧脸下滑——上衣完整，白皙挺翘的臀暴露在晦暗下，身体因喘息起伏不定。
席姚一手拿着豆沙包往嘴里塞，一手捧着个小册子记公式，蹭到了人才抬头发现这热闹的场景。
身后力道很大的牵扯阻止了她脚步，席姚回头，高半个头的尹笠松了书包带子，垂眸瞥她，“凑什么热闹？”
可从外婆被周家以治病名义带走后，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清楚她的病情。他开始无法入睡，常常在失眠的深夜望着这盏灯出神。
背后是蓝黑墨水的钢笔字体——“孤独的诱惑，喜恶不得。”
如果要用身体来维持这段关系，让她有更多机会探察隐秘，她不会排斥。
尹笠在后门突然止了步。她转身，目光落在她脸上，颇带审视，看得席姚心底发虚。
被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抓住软肋，他厌恶至极。
周呈决的确没有意料到她的反应。
但自周敏死后，这东西就被外婆强硬地塞进来，“让你妈陪着你。”她说。
十七岁的席姚是喜欢周呈决不错，但近二十年的梦幻泡影被一朝击碎，需要时间认真审视自己的心意。
他看了很久，最终将它塞进台灯座下。
窗外路灯罢工，窗帘又紧闭，几乎没有一丝光线照进来。
献了好多天的殷勤，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搭话。
“上次，是不是很失望？”
她终于回答，声音娇软却坚定。
“这通告也写得太含糊了，就一个违反校纪，犯什么事儿都不知道…”
绵绵的吸力和触感，哪怕被阻隔着也足以让他冲撞的欲望翻腾。
明德楼下布告栏堆满了人，往教学楼走的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抽离出来，如同在看一副刻意勾引的淫画。
“谁说不是？违反校纪就停课一周，就差把 ‘双标’俩字儿写在这张纸上了。”
他什么都知道。
她并不觉得肉体贵于感情。
看起来娇弱，用力一掐就会坏掉，脾气倒硬。
他从小就不喜欢。
身旁两人嘀嘀咕咕走远了，席姚心里隐隐有些预感，想挤进人群确认。
……
假扮从容，但那双清澈透底的眼睛出卖所有。
不问他是否需要，是否愿意。
席姚既羞又恼，理智的堤防却牢牢坚守在心底。
浑浊，隐藏，私密。
“是不是？”
周呈决不满她的沉默，挺着胯往里撞向上顶，压抑的嗓音蕴着怒气，
席姚转移了注意力，跟着上楼，“吃饭了吗？我这儿还有个茶叶蛋要不要？”
周一清晨。
背街小巷，幽暗斑驳的角落里，半裸着被他蹂躏。
-
他没开灯，凭着身体记忆走进卧室，拉亮床头老旧的台灯。
“席姚，你最近很奇怪。”
“席姚，我不喜欢玩游戏。”
席姚瞳孔颤动，双手有些发抖。
而这一下偏偏夹住他抵进来的性器。
“是。”
他后退两步。
“羡慕嫉妒恨？你也回回考第一啊，领导把你捧手心上哈气。”
无声战场。没有刀光剑影，没有一招一式，却让她不敢轻易开口，怕掉进什么陷阱。
尹笠无声拒绝，走在前面。
教室里不让吃东西。席姚快速剥了壳，三两口就塞进嘴里，噎得不行。
……
接近橙红的颜色，本不属于这一板一眼开暖气也捂不热的房间。
/
嘴边终于关不住一道呻吟。
而周呈决人生的分岔口也许就在附近，等不及她慢慢琢磨体会。
“再有下次，”他指腹又落在颈间，触摸着动脉，“我在公交上就会操你。”
他不疾不徐，隔上好几秒才退回又向前顶一次，力道也不大，只是明显感觉到那东西一次比一次硬，热度穿过布料，熨烫着臀缝、穴缝、花径口，像缓慢的凌迟。
闭眼，便出现席姚的脸。
原本夹在那本诗集的包装纸和丝带间。
此刻这盏灯下垫着张明信片，墨蓝色底，上面盛放着一朵深红色的抽象的玫瑰。
这样细致入微的洞察力和警觉心，甚至令她感到害怕。
缓了几秒。
“得了吧，人比人气死人，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条咸鱼吧…”
他再度上前，手顺着臀峰滑下去，抓住裤腰往上提，恢复她完好无损的样子。
覆在身后的身体停滞，呼吸撤离。
稍向前，压得更实，低头，凑在她耳畔，
这种情况下她不想给任何反应，但身体不受控制，小腹发紧发热，感受到热流往下涌时，再想缩紧穴口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