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驴想往外冲几次,无奈的是,敌方火力太猛,他最后犹豫一会儿,又后退几步,把车窗打开了。
铁驴对我使眼色,我俩都跪在地上,这样一旦有突发情况,我们能立刻趴到地上,铁驴又把步枪的保险拉开了,再次吼着问,“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砰的一声过去,我看到有的荒草变色了,全被血染红了。
他是边开车边打枪,挺有准头,砰砰几声响,子弹都打在面包车的车皮上了。
这些军医一听不用他们摊事儿,全都爽快地点点头。铁驴不再说啥,急匆匆的带我下车。
铁驴打了三枪出去,我看壮司机身上抖了三下,随后他整个人从摩托上摔下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有个女军医还拿姜绍炎说事,说姜绍炎伤的很重,再不及时抢救,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而就在这里,在一处晃草丛中稍微漏出一截车轮来。
没等我问什么呢,铁驴拿了主意,跟一车的军医说:“你们走你们的,我和徒弟下车,继续追逃犯去。”
这个敌人是被我们解决了,但这么一耽误,女司机跑了。
没人接话,但草丛里动了动。我和铁驴互相看看,倒不是我俩不想走过去把陈诗雨揪出来,我们就怕这妖女使坏,尤其他们这帮人最爱自爆了。
我和铁驴都想到一块去了,这是陈诗雨摩托车的轮胎,她应该是被我们追急了,没法子躲到这里来了。
我应一声,我俩一前一后靠过去。但我们还是被陈诗雨骗了。
血都是从它身上流出来的,而且它脖子上还带个套,明显被人硬生生困在这儿的。
铁驴跟壮司机纯粹比手速呢,壮司机留意到窗户的变化了,他更明白这里面的猫腻,但就在他掉转枪头时,铁驴先一步开枪了。
铁驴把车停下来,我俩先后下车了,铁驴举着步枪,对着这里大喊一句:“出来!”
当铁驴猛地扒开一把荒草后,我发现这里确实停着一辆摩托车,不过车上躺着一个很大、很肥的死兔子。
我打心里衡量一番,也偏向于救姜绍炎,但铁驴上来固执劲了,说决不能让那妖女再逃了,不然抓她比登天都难。
铁驴想了想,招手说,“行了,这种步枪威力很大,她不死也得重伤,咱们可以往前了。”
他刚吃了东西喝完酒,体力缓过来一些了,他一下来脾气了,说这俩人一定是敌方余孽,要击毙。
我整个人都往前秃噜,要不是双手提前摁在厢壁上,我保准在车里摔倒了。
女司机不想跟我们撞见,立刻又奔着另一片树林冲过去。男司机把注意力放在面包车上,还用步枪对我们射击。
车厢门被打开了,铁驴凑到最前面。那摩托车的壮司机怕我们有人出来,用步枪不断的对着车厢门射击。
但我和铁驴都坐在车里,尤其是铁驴,腰间挂着一把手枪呢。
铁驴也理解我的想法,这么一来,他又把步枪横着放在车把儿上了。
我和铁驴立刻
变得很警惕,但没等做出下一步反应呢,树旁一处原本很静的荒草丛有动作了
本来能开的挺快,却故意落后于女司机,他俩出现的位置还离面包车不太远。
我们按照陈诗雨留下的车轮印,一路追出少说五里地去,这时候周围环境变得越发荒凉,一看就没人来过。
我对妖女两字很敏感,心说难道逃走的是陈诗雨吗?
依旧没人理会,铁驴对着那里开了一枪。
铁驴说我咋这么笨呢,又指着死去的壮司机和那辆摩托车,那意思这不有现成的吗?
他大喊一句让面包车司机停车。这司机也真狠,直接来了个急刹。
我也暗自责备自己,脑筋咋这么不转轴呢。我俩又跑向那里,当然了,我又想到一件事,跟铁驴建议,“一会上摩托后一定先看看油表,要是没油了我们可别骑它,不然风风火火的追出几里地去,最后抛锚了,我们不仅追不到陈诗雨,还得苦逼的走回来,这不吃力不讨好吗?”
铁驴面上应着我,不过压根儿没把这儿当回事,我俩上了摩托后,他就迫不及待的飙上车了。
我们借着车灯,又前进一会儿,发现一棵树下有异常,它是一棵垂柳,柳枝跟荒草都快接上了。把树下那一块地方弄得快密不透风了。
面包车里的军医态度一致,她们想继续开车,至于这名逃犯,就交给其他没走的援军处理吧。
另外我们也把壮司机拿的那把步枪缴获了。铁驴本来让我坐在后座上,举着步枪时刻准备着,但我怕自己这点本事,驾驭不了步枪,就跟铁驴商量,我用手枪,他用步枪。
面包车还拿出能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离开了。我看着远去的车屁股,又问铁驴,“我们没啥交通工具,怎么追陈诗雨?别说只靠两条腿跑!”
那些军医一定很少冲到第一线,面对这种情况,都有些害怕了,面包车司机也有些慌,让车开的有些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