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烦意乱，又骂自己，真是自私得可以。
裴叙讲题的时候很认真，她听得迷迷糊糊，后面几道大题也确实超纲了，有些难度，他就没讲完，指了指函数和向量的题，“这几个会比较容易下手，到时候我给你汇总常见的题型，做完会发现其实很好下手。”
“什么时候？”祁昭在回忆，上一次去酒吧，那时候还没和他认识。
吃完后裴叙去洗碗后，她又开始琢磨数学题，看了两眼就气馁，真不该答应他的。
祁昭饭没吞下去，含糊不清的答，“不喜欢。”
等人进了厨房，她嘴里念念有词的骂他。
“你还真厉害，做什么都行。”
抽烟吹口哨，也太土了。
好几分钟后，裴叙进房坐在她身边，问，“考试的卷子老师讲了吗？”
被人瞪了一眼，啪的把卷子拍在桌上。
“讲了。”
他的声音冷冽，很容易让人就陷入进去，祁昭侧过头去看，只见他分明的轮廓，眼神扫过卷子，“很好，除了第八题，都对了。”
吃饭的时候裴叙像喂猪一样给她夹菜，她也觉得是自己太饿了才会吃得多。
完全不输给家里的周阿姨嘛，她吞了吞口水，其实早就饿得不行了。
她困困的点头，裴叙眼光却停留在她脸上，这样的轻松时候，两人恋爱的气味很浓烈，几乎可以抛开那些不愉快，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手机也在这时响起。
祁昭不自然扯了扯嘴角，从椅子上起身逃离他的圈抱，“跟教小孩似的，我…又不傻。”
“都听懂了？”
“公式是对的，但是这里错了，算得ab等于1后要带入原式……”他在纸上写下一堆算式，很详细，几乎是拆开了来讲，“再把a和b除以x，把所得带入可以解得答案是9。”
祁昭皱着眉去拿，一看是她老妈的来电，把手指束在嘴边让他不要出声。
不过，裴叙这张脸，怕是不用吹口哨也能吸引一群人。
裴叙又盛了碗汤，“喜欢的话再做给你吃。”
他吸了一口才将烟头按灭，或许是冷风刮昏了脑袋，他慢悠悠开口，“那我就少抽……我希望你也是。”
裴叙无声得笑笑，点点头，“好，吃饭吧。”
她一进去就要窝在沙发上拿手机玩小游戏，裴叙放下菜，一个跨步上前，手撑在沙发扶手边，拿过她的手机，“年级统一发了卷子，你先做，不会的等会儿我教你。”
胡乱拿出卷子甩掉那些情绪开始做。
他摇头，身子又俯下去一些，祁昭把脸侧开，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裸露的脖颈上，“我看过，是你会的。”
“死得早。”
她把人推开，进房间收拾书包，准备要走被人堵在门口，“很重要吗？”
“当然，我们也可以做点别的。”
前面八题她都觉得易如反掌，第九题怎么算，答案都不在选项里，半个小时过去了，还卡着，她不死心，觉得自己的公式算法都对，没理由答案是错的。
裴叙走上前想要去抱，被侧身躲开，祁昭靠在墙上，问他，：“你见过我抽烟？”
她逃也似得飞奔出房间，慌乱的心情一下被可口的菜色抚平。
他去看她，眼神温和，慢慢走上前，“你想问哪一次？第一次…高一上学期的时候吧，最后一次……五个月前。”
“都不会，把手机给我。”
又有些烦躁，这样的氛围，真像小情侣一样，如果…不去想未来那些，或许，她会试着喜欢裴叙，可总归她是要走的。
“呵，很好玩吗？看我在学校装纯的样
裴叙点点头，走出房门，心里有些燥热，走到窗口处吹冷风，还是很燥，点了一根烟，勉强压下去一些，眼神盯着房里的女孩，和妈妈聊天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眉开眼笑的。
他愣怔了两秒，“哪方面不好？”
祁昭觉得暧昧过头了，手推开他，“做做做。”
裴叙抱了空，心里痒痒的，也不掩饰，“见过，在酒吧。”
“好。”
“哼。”
没推动，裴叙在她嘴角落下一吻才起身，“去屋里做，这里桌子低。”
半根烟抽完祁昭也走出来，靠在门框上看他，两人盯了好一会，她才走过去，“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裴叙手支着头，笑得得逞的模样，“那拿出来吧，不会的现在教你。”
她一边拿一边嘟囔，“能不能不一直学。”
祁昭忽然冒出一股无名火，“你耍我呢，裴叙，你什么都知道。”
祁昭缓了一会，胸口明显起伏，“你审问我呢！”
笔尖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又要开始重新算时裴叙从后面一手拿过她手上的笔，一手撑在桌上，将她圈住，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闻言祁昭僵在原地，视线冷冷盯上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