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莫名难过。
原来这竟是前世的过往。
窗柩在微风中浅浅摇曳。
可他终身未娶。
若是秦晟想要报仇，就要为他办事。
他想起那躺在那宫道上满是雨水泥泞里的宋家二小姐。
只因他后来查清了秦家当年冤案。
她终于明白。
腹部传来一阵微弱的疼痛，她眼神轻柔抚摸着服部，柔声哄着。
任由产婆如何
却告诉秦晟他已知晓秦家兄妹的身世。
可一想起他是五皇子贺元帧的人，就难以释怀。
之后，五皇子登基，秦晟官至宰相。
只是，田姨娘每日身边都跟着宋锦悦指派过去的两个嬷嬷。
心中忽然不悦。
久郁成疾，到底在冬日飘着漫天白雪的冬季。
只见穿着寝衣的夫君，还在睡梦之中，迷糊之际，就被这忽然踹来的重重一脚。
眼前忽然有烛光亮起。
人群之中，她仿佛看见了夫君秦晟，脚下步子不由加快，追了上去。
其实皇帝是被毒死的。
这一脚，加了许多私人恩怨。
竟是五皇子府邸。
可谁知，方才还在笑着夫人，忽然眉头紧蹙。
呼风唤雨，一手遮天。
转瞬之际，她忽然又置身在一处漆黑的场景之中。
只是怎么也追不上夫君的脚步。
她看见秦晟同五皇子贺元帧正在交谈着什么。
秦晟将信将疑，又恐五皇子已知晓此事，生怕连累妹妹。
秦晟每每都是轻声浅笑柔声哄劝着。
她起身，只见旁边夫君并未察觉。
再度折回屋内，他也不过披了一件外衣。
屋内的烛火摇曳。
只是没有人知晓。
皇帝至死不知，自己是惨死在这位平日自己极为看重的忠臣手中。
她也没有料到，为何忽然会有这般大的力气。
秦晟虽未直接参与宫变的屠戮之中。
望着枕边人，久久未能平复心绪。
时常莫名同夫君发火。
宫中没有一位皇子。
可心中到底难以走出自责内疚。
秦晟立刻慌了，外衣都来不及披，忙打开房门。
眼前的场景忽然又一转。
可视线落在还在沉睡的夫君身上。
因着月份大了，掌家的事情，也暂且给了田姨娘掌管。
转念又想，总会又是那般结局。
她想要睁眼去看，只觉身子疲重不堪。
后来，新帝忽然病重，登基不过三年，就暴毙。
竟是半点挣扎不动。
喊道，“快、快，我要生了。”
到底叹了一声。
可一场宫变，他觉得他自己错了。
国公府上下皆是盼着这一胎。
唤了产婆同嬷嬷婢女进来伺候。
眼前的场景换了一副又一副。
这般，倒也未曾出过岔子来。
只是这一日夜里。
他以为，五皇子是明君。
虽明白，前世宫变，同他并无干系。
秦晟为何要下毒呢？
似梦似醒之际，她耳畔传来浅弱风声，仿佛有什么在召唤她一般。
同皇后并无干系，且是皇后暗中相助，他们兄妹这才留了一丝生路。
将那一次次要爆发的怒火给掐灭在了酝酿初期。
给狠狠踹至榻下。
原来秦晟在未参加科考前，五皇子就寻到了他。
他茫然睁眼，看见榻上夫人正笑的格外欢快。
重新躺下时，才合上眼，耳边似有吵嚷的声音想起。
每每落雨之际，他总会站在廊下，久久望着落在地上的大雨。
前头人影重叠，极为嘈杂。
她上前，关了窗户。
宋锦悦猛地惊醒。
秦府中密室内，是为宫变枉死的众人设立的牌位。
因为下毒的，是权倾朝野，且皇帝最为信任的宰相秦大人。
后一众大臣从宗室中挑选了一位皇子出来登基。
破晓之光，从窗缝漫出。
才睡下。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且告诉秦晟，当时秦家的冤案，是皇后的手笔。
抬脚就朝着夫君身上重重踹了过去。
后来宫变，皇后惨死，外戚章家也无一幸免。
前世已了，到底尘归尘，土归土。
他要为修正当年的错误。
只能为五皇子卖命。
小脸扭曲成一团，双手紧紧扶着腹部。
她顺着烛光走去。
缓缓合上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