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每天都有许多手术要进行,丁迟序礼貌表示了一下慰问,伸手拾起飘得最远的那份文件:“那马医生快去——”
在他记忆里,闻景殊任何时候的状态都应该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绝不会让别人察觉到一丝的弱点。
“医院没有林别知的住院信息,但有姜末一的,不知道住的人是姜末一还是林别知。”丁迟序拧了拧眉,他其实非常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眼下不是时机,他只能暂且将疑问放到一旁。
丁迟序刚从住院部查完房出来,正准备回办公室,不料一进大门便与一位医生相撞,对面医生的资料瞬间散落了一地。
而后,纵身一跃。
为了不扰乱医院的秩序,影响到其他病人,警察希望闻景殊先去和姜末一交流,这行也能保证林别知的安全,等姜末一放松防备,他们趁机抓捕,但如果交流失败,他们会实施强硬手段。
“哎呦抱歉,我没看见有人,丁医生没事吧?”说话的医生是肾内科医生马群涛。
其实窗台和露台岔开得不算太远,只是跳出去需要一点勇气,他深吸一口气,内心把中西方一切能叫得出名字的神佛都叫了一遍,主打一个以量取胜。
确保安全后,林别知走了出去,而在房间内停留的保镖见他出来,这才退出房间。
马群涛“嗐”了一声也蹲了下来:“马上有台移植手术,这不是赶着去交资料。”
可恶,有一瞬他好像看见了他从未见过的太奶。
眼前是有可能摔得七零八落的高空,身后是一去无回的手术室,似乎怎样都是个死。状态陷入胶着,林别知在窗前焦虑地来回踱步。
丁迟序不解:“他怎么会在医院?”
闻景殊呼吸一滞:“是他。”
与此同时,医院门诊一楼。
路上,闻景殊与便衣进入医院的警察取得了联系。
他看了眼地上翻落的资料,蹲下身帮忙收拾:“马医生有什么急事吗?”
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始,但在此之前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十分钟后,丁迟序见到了闻景殊,不过刚看见人的那一刻,他不由得惊了一下。
丁迟序直接道:“我刚才在肾脏捐献同意书上看见林别知的名字了,信息单上年龄性别血型都合上了,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丁迟序回神,缓缓起身目送着他离开。
也就在这时,林别知看到了窗户旁稍低一些的露台。露台似乎连接着另外一边的走廊,如果能爬到露台上,说不准可以趁机从走廊逃脱,
就是这高度这角度……林别知伸出头估计可行性,谁知刚朝下看了一眼,高空的晕眩感瞬间上头,于是他又立刻缩回了脑袋。
闻景殊攥紧拳头,同意了。他不希望林别知受到任何伤害。
林别知打开窗,死命地朝着丁迟序挥手,手臂都快抡出火星子了,可惜对方看都没看一眼。
认识闻景殊那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闻景殊如此疲倦不堪的模样。
林别知思索着走到了窗前,病房正对面是一片小花园,许多病人由家人或者医护人员陪着在园中散步,朝外喊一声,他们大概都能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而且他并没有朝着病房这个方向走来,而是拐弯从小路进了医院大楼。
马群涛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从他手中快速抽过资料:“麻烦丁医生了,丁医生给我吧,我自己来就行。”
乏味枯燥的铃音响了几声就被接通,微乱的脚步声从听筒中传过来,紧接着是闻景殊的声音:“什么事?”
他跳得果断,也就不知道在他刚跳出去的那一刻,姜末一就推门而入了。
但他所在的病房属于高层,而且人就在门外守着,喊完救命估计立马就被撂倒了,等都等不到楼下的人反应过来。
几秒后,林别知坚定地爬上了窗台,他选择再次一搏。
话未说完,他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一行信息上。
两人在不同科室,不熟但也算认识,丁迟序笑了笑:“撞得不重,不用在意。”
“一句话解释不清楚,总之是姜末一强迫他的,”闻景殊迅速道,“警察已经过去了,我现在立马过来。”
他真的很在乎林别知。
是丁迟序!他怎么会忘了丁迟序也是这里的医生,说不定他可以找丁迟序帮忙!
偏偏时间还颇为紧迫,再不做决定他就没得选择必死无疑了。
苦恼之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花园的那一头出现,林别知愣了愣。
这几天林别知失踪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丁迟序当然也听说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眼马群涛的背影,随后给闻景殊拨去了电话。
如果没看错,病人姓名写的是好像是林别知?这么大个京市,撞名不是不可能,但年龄性别都对上了,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然而到达病房时,里面却没有一
两人一同前往内科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