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那一个眼神，就激活了数个连接在一起的组合魔法，一套将半死不活的魔王【死亡】打包带走，传到了遥远的异世界。
“知道。”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牢牢记住了这个气味。
“等一下……”哥哥轻轻拉了一下牵在一起的手，另一只手依然拽在门把手上。
小少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吹弹可破的肌肤，娇媚的相貌，成熟的身躯：
进去之后尾尖就变成了黑色的蛇头，一边探一边吐着信子，在她体内制造了一团团冷气，到处乱舔。
濒临死亡的【死亡】的心又跟着悬到了嗓子眼。
【死亡】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穿着水手服坐在凡间高中教室里，腿也回来了，但力量被压到了十级。死亡的死亡，再次成为了未定之物。
——也没有以前那么啰嗦了，话风变得精简起来。
“总觉得……你所说的折磨和我说的应该不是一回事。”
他堂堂【死亡】，竟然也有想要自我了断的那一天。他的死亡，原本应该是这世间最为辉煌沉重的事件之一。眼下却要在这样不为人知的角落悄然化作虚无。
“原来如此。”魔女从回忆中挣扎出来，望向小少年，眼神微变：“那天我还被折磨了一番。”
门外传来非常无奈的嗓音。
“快点。”
那天回到卧室后，她还为此被哥哥惩罚了一番，最后哭着睡着了，眼睛被蒙着，手靠在一起，手腕相贴，被他的尾巴绞住。
门外的对话声传到室内，苍白的少年整颗心又紧了紧，预备自尽的念头再度蠢蠢欲动。决定了，龙一回头，他就自尽。
天使一般的救赎的气味。
被看得心里发毛，魔女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陌生人面前说骚话，于是立刻转移了话题：“这一百年，你过得如何？”
现在想想还头皮发麻。
室外的小女孩居然打断了龙没说完的话，根本就不听他解释。
纸夭黧往前一动，主动将五指交插，紧紧握住了哥哥的，然后像这样拽着他往回走。
如果说这一刻龙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极端恐怖的夺命信号，那个小女孩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相反的美好讯息。至少对于【死亡】来说是这样的。
年纪变大，玩得也更大了。
“不行。现在就要。”门外再度传来小女孩肆无忌惮的撒娇声。
好，你先回去。”
成王败寇，他也只是恶龙脚下的尸骨之一。
实际上，他也就是轻描淡写地看了室内的魔王一眼。
“生不如死，”小少年握紧了饭勺，“你是不知道凡间的高中牲……！”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真是个狠角色。从气息上判断，是很弱小的小恶魔。放在以前，他都不屑于正眼看那种。
龙再次将门拉开了一小条缝隙，对着里面看了一眼，像是检查一样，然后就毫不留恋地关上了门，随她离去了。
难道还有回转的余地？
倒叁角形的尾尖还湿湿的，因为他之前把尾巴末端挤进了她腿心浅戳。
魔女这下完全回想起来了。
像这种不知死活主动送上门的蠢货，来不及彻底抹除，那就放逐万万里之外，加以监禁。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两下轻轻的脚步声，简直让室内的【死亡】如沐春风。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狠狠砸进了【死亡】此时有些脆弱的心里。
干得好，胡搅蛮缠的小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