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只是觉得，我的女儿可真有出息。”
第170章 大哥可真是好样的
不知怎的，高闻雁越想，便越觉得难受。
可那时候高将军没把这当一回事，直到近期，高夫人觉得他终究还是变了些。
“娘笑什么？”
高闻雁无法反驳，只问：“爹可是气得不轻？”
高夫人道：“你大哥当时挨的训一点也不比你们轻。”
“娘之前从来没有这样夸过我。”
她的大哥还是信了她的话，早早未雨绸缪。
祠堂思过也能睡着。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不再只是高闻溪一个人的反抗。
所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调遣了一支精兵，与起乱的贼寇混在一起，瞒天过海般地来到了京
“那我便与你们一起思过好了。”
高闻雁敛起情绪，问：“娘怎么来了？”
看到高闻雁，高夫人轻笑道：“真在反省吗？怎瞧着要哭了似的。”
所以她每日都要在浮华楼待着，也算是见上了。
“饿了吗？”
高夫人从来不是什么慈母的形象，如此欣慰的笑容还是高闻雁头一次见。
是吗？
可这一次不一样，城外有流寇成团妄图起义不假，却早被他控制下来，一切都是在他的默许下行动的。
“吃吧。”
上一世高闻溪在外御敌，一是消息闭塞，二是路途遥远，最重要的，是他无法弃百姓不顾。
高闻雁饿了，吃得稍微快了些，害怕被指责没有吃相，结果抬头去瞧见高夫人脸上满满的笑意。
“别看你爹这样，心里定是动摇了。”
说起高闻溪，高闻雁还是很骄傲的。
而楚序憋着一肚子的气和委屈，却还是回京为她造势，生生辟出了另外一条路。
这个局，或许在高闻雁反复告诫他要相信自己后，高闻溪就在布了。
高闻雁猜，这应该也是后来楚序亦置气不肯找她的原因。
在她的注视下，高夫人敲了敲她的头，略微窘迫道：“日后我多夸夸你好了。”
她扫了一圈，看到了熟睡的高闻庭，笑道：“难怪你爹说你们大逆不道。”
三兄妹都表达出相同的意志，又加上高夫人的默许，到底是狠狠地给了高将军一击，让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和周边的一切。
仿似在说不要和他一刀两断，这里还有别的办法。
可惜的是，这个法子高闻雁亦想到了，却不愿去用，不愿让高家涉险，却没想到最后拗不过自己的父兄。
“没有。”
高夫人只怪自己的嘴实在是太硬了。
她肯为自己的父兄妥协，却不肯单纯地为了他。
当时听闻圣上要她入宫，她一心只想着高家的安危，自然不会去想别的法子。
高闻雁奇怪地看向她，不知高夫人所指究竟是没夸过她，还是因为喜欢她的官职。
他哀求的声音还在耳旁，结果到了梦中，却总是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别去。”
按理说，她并没有进后宫，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可自上次吵完，高闻雁便不知要如何与他相见了。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高闻雁不禁一噎。
随着时间越推移，这种感觉便越强烈，然而不代表不想念。
“真的吗？”
那个团里，流寇的人只占不到三成，是愿意追随他的人，而剩下的，则是他一早偷偷从别处调回的军队。
也不知道这个罚要到什么时候，如果被禁足了，她明天就去不了浮华楼了。
“不来难道看你们挨饿吗？”
高闻雁吃了顿饱饭，心情好了不少。
高闻雁不禁笑出来，也真是难为他了，还得陪着自己受罚。
“为何这么说？”
于是他走到个角落躺下，转个身便又入睡了。
她还以为，以她爹的脾性，这一世肯定是不会改了，毕竟上一世他也是死前才幡然醒悟，自己究竟忠了一个什么样的君主。
高闻雁埋头吃饭，没看见她母亲陷入沉思的脸。
她含糊道：“我懂了，娘只是喜欢我的官职罢了。”
打开食盒，香气便迎面扑来，高夫人将饭菜一一摆开，道：“不用管他。”
说来好笑，她每日都要去浮华楼坐上一会儿，却一次再没有踏入那个密道。
这个女儿从来都是她的骄傲，和官职没有半分关系，结果自己竟从来没有说过。
高夫人一愣，反问：“我没有吗？”
“哦。”
高闻雁回头，却见高夫人一手提灯，一手却提了个食盒。
说着，给高闻雁递了双筷子。
当时他要是走，城就破了，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站在了百姓面前，为他们浴血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