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深吸一口气，从被子里翻身坐起，伸手拢了拢额前散乱的卷发慢腾腾挪到床沿，低头便看到地上的拖鞋阅兵似的规整摆放，鞋头方向对着门口，好像已经恭候许久。
女人双手撑在台面上，笑容逐渐凝固，脸色阴沉的吓人。
摊牌不装了？还是想装海螺姑娘了？
苏月言当场气笑了。
台面光洁如新，玻璃啤酒杯里装着八分满的牛奶，旁边还有规整切好的叁明治、一盘色彩丰富的水果沙拉。
她面无表情伸手将杯子抄起，把牛奶尽数倒掉，注视着乳白的液体带着热气浇洒在不锈钢水池，缓缓消失在水槽中。
她眼皮一跳，直接忽略那鞋下了床，赤着脚走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