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楚少龙,这个强大的男人,像是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她觉得她也许能给予他一些温暖或者力量,让他能感觉到,其实不是他一个人在战斗!
除了老猫,连“毒蛇”一组和“天虎”一组等自己兄弟都不知道别墅的位置,还有什么人可能泄露出去呢?
薛若冰还是很担心:“可是……”
空气有些格外的沉闷,装着太多的心事。
但他仍然没有别的选择,哪怕破天狼要借他这把刀去杀了泰东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如果他不上的话,就完全没有进“黑蝎”的机会,所以,为今之计,他只希望破天狼并没有发现他就是中方的人,别墅事件而是有另外的原因。
“你一个人去?”薛若冰听了这话又感到意外,“我们两个人去都没有把握,你一个去,岂不更是去送死?”
说着到洗手间里洗了脸漱了口,躺到了床上。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薛若冰已经被他俘虏,已经将心里那些世俗的偏见都抛开了,愿意把自己给他。无论以后的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或者有什么无法预料的命运,但那是以后,在此刻,她与他之间是没有距离的。
薛若冰也洗漱完毕躺到床上。
她知道楚少龙在强忍着,因为接下来还有更残忍的战斗,面向死亡,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她开始觉得心里对楚少龙的那种情感越来越强烈,在这种压力山大的环境里,楚少龙顽强地支撑着,明天去刺杀泰东虎,他还说一个人去,不让她冒险。
“杀泰东虎?”薛若冰问,“你明天就准备去杀泰东虎?”
楚少龙看了薛若冰一眼,说:“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的事情可能会很多。”
楚少龙说:“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不用去。”
她把手放上了楚少龙的身上,把那柔软的身子靠了过去。
?那个地方就只有老猫知道,老猫为了安全起见,亲自带他们去的,甚至都没让亲信参与,就是为了让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楚少龙说:“没什么可是了,路走到这里,已经由不得我们选择。我知道泰东虎不是那么好杀的,但世间并没有绝对的东西,就像要撬起地球一样,只要找到那个支点,利用一根杠杆就能做到。现在这么看,杀泰东虎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只要我们找到对的方法,也许就是一件信手拈来的事情,先睡吧,我也有些困了。”
可惜的是,从来都吊儿郎当的楚少龙,此刻并没有邪念,他觉得薛若冰依偎着他的胸膛,像个孤单的孩子,他紧紧地抱住她,只是抱住一个同生共死的战友,彼此一起面向死亡,彼此给予对方力量。
她突然觉得,也许,楚少龙才是真的男人,是她真正想要的。在她内心深处,有一种好害怕失去他的感觉。
楚少龙回过神,发现薛若冰依偎着他的胸膛,小鸟依人一样,感到有些意外,但马上就理解了,文于斯的死,别墅的暴露,危机感瞬间加重,别说薛若冰一个女孩子,就算是他,心里也有一种随时可能会死去的不安全感。
这场博弈,筹码越来越少,胜算越来越小。
楚少龙想不明白,但他在破天狼对他信任的眼光里,又感觉到了如山一般的压力,是不是破天狼已经发现了他,而之所以今天晚上没有在酒菜里做手脚,只是想先借他这把刀把泰东虎杀了再说?
楚少龙说:“杀泰东虎!”
薛若冰担心地说:“可泰东虎并不是那么好杀的,这么强大一个黑蝎组织,高手如云,这些年来处心积虑都没能杀得了他,仅凭我们两个,似乎太有点不自量力了,有种鸡蛋去碰石头的感觉。”
楚少龙说:“那我就争取杀了泰东虎,活着回来,跟你一起去杀小泉森喜郎!”
薛若冰说:“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不成功便成仁。可是如果你死了,我在那么复杂的环境里,就更没办法得手了!”
薛若冰问:“你有什么计划?”
也许无法天长地久,但至少曾经拥有。也许,像文于斯一样,说不准明天的什么时候就死于非命了,还在乎得了什么呢?
楚少龙说:“越快越好,杀了泰东虎,破天狼才会真正露出他的态度,他如果早发现了我们,泰东虎一死,我们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他肯定就会对我们动手,那也是我们摊牌对付他和小泉森喜郎的时候;如果他没有发现我们,泰东虎死,我们就能顺利打进黑蝎内部。”
薛若冰发现楚少龙并没有睡,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像是呆滞了一般,她能理解楚少龙心里的难过,平常的时候他们虽然是损友,总是要说些贬损对方的话出来寻点开心,但那份真挚的情谊,绝对血浓于水。
楚少龙说:“就算去送死,我也得把泰东虎给杀了,杀了泰东虎之后,如果我不能活着出来,你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放弃任务,回去过你悠闲的日子;一个是继续进入黑蝎内部,如果我们没有事先暴露,我的死一定能换来破天狼对你的绝对信任,你会有最好的机会杀小泉森喜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