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璟笑了一声：“上岁数了呗。”
接过筷子，乔亦璟诚实的摇头。
“再来一支。”乔亦璟晃动纤细白皙的手指。
“我不记得你高中时候有偏头痛。”陆元晟的声音低沉，似乎在认真回忆。
男人的手指温热，按在太阳穴上很舒服。
“不想吃？”陆元晟解下腰间的围裙，问道。
陆元晟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来烟盒，抽出一支。
见他似乎有些愧疚，乔亦璟噗嗤一声笑了。
乔亦璟慢吞吞的舀了两口汤。
男人抿唇，沉默了一会儿。
两支烟躺在乔亦璟的手心，他笑着递回给陆元晟一支，然后他竖起自己的那支。陆元晟没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照他的样子举着自己的那支也竖了起来。
方才在公司因为担心乔亦璟的身体，他私自帮那人拒绝掉了庆功宴。但现在想来，要办的庆功宴，是乔亦璟的庆功宴。他其实不该不问那人的意见，替对方直接做决定。
陆元晟担心他播了一晚上会饿，硬是煮了碗清汤面给他。
陆元晟摸了摸鼻尖，兀自说道：“你来盛行后的两次直播，上次是播了一半匆忙结束，这次虽然播完了，也没去成庆功宴。”
自从搬来了新家，他基本上顿顿下厨。
“家里还有偏头痛的药么？”
“酒不喝，可以。那来支烟。”乔亦璟冲他伸出一只手去，手心朝上。
乔亦璟眨了眨眼。
乔亦璟伸长手，用自己的那支轻轻碰了一下陆元晟的那支。
浓密的长睫毛扫过陆元晟的手心，像是在故意撩拨。原本几乎快要睡着的男人，也在一刹那没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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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详的预兆。
“你原本是想去的吧。”
陆元晟看着他：“怎么庆功？”
“你想去庆功宴？”陆元晟看着他，忽然问道。
陆元晟听话照做。
秋冬交际，本就是胃溃疡的活动季，再加上急性肠胃炎还没好利索，乔亦璟每天都没什么胃口。陆元晟细心研究菜谱，每天变着花样做出些那人愿意吃的。他原本就厨艺不错，这下更是快成了专业厨子，也索性买了个围裙。
乔亦璟闭上眼睛，片刻后出声：“还是睡不着。”
“睡不着么？”男人翻了个身，伸过手来，在黑暗中遮住他的双眼，“闭上眼睛。”
“还没，但我感觉快了。”
“那要喝点汤么？”陆元晟又递了勺子给他。
尽管早早回了家休息，但真的躺到床上后，乔亦璟还是和预料中的那般，翻来覆去都没有睡意。
尽管为了准备上播，晚饭乔亦璟没吃几口。但到底是已经饿过了劲儿，此时闻到食物的味道，他反倒是有点反胃。
他说得随意，陆元晟却还在迟疑。
睡不着，并且太阳穴有点胀。
他高中的时候比现在要健康多了，不止没有偏头痛，也更不知道什么是胃痛。
“无所谓，不去便不去了。”
乔亦璟仰头瞧着他，挪动身体，枕在了陆元晟的腿上。
“cheers。”他冲陆元晟举起来自己的那支，按动打火机。
陆元晟煮清汤面，用的汤底不知道是怎么炖的，有种别处没有的鲜香，但却一点不油腻。
也就喝不上了。
男人盖在他眼睛上的手掌一顿：“头疼？”
两支烟碰撞在一起，用和两只酒杯碰杯相似的样子。
“cheers！”陆元晟笑了笑，也点燃自己的那支。
陆元晟坐起身来，拍拍自己的大腿：“来，躺这里，我给你揉揉。”
乔亦璟丢下小勺，身体向后，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陆老板单独给我庆功，也是一样的。”
同在一张床上的陆元晟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失眠。
“嗯？”埋头专心喝汤的乔亦璟一时并没有听清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