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的水已经准备好，他小心将她抱进去。
“但他很急。”
隔着轻薄的水汽，孟舒淮温柔看向那双柔润的眼。
恋爱、婚姻、生育，孟舒淮给了她最大的自由，她从始至终都拥有自由，可这样的自由是怎么来的，她再清楚不过。
他脱衣入水，将她抱在怀里，用掌心掬着水浇淋她细腻的皮肤。
他上前，问她：“不冷么？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看花也不叫我？”
江泠月稍稍退开，盯住孟舒淮柔软的一双唇。
她试探问：“你不急，对么？”
江泠月悠悠回神，应他：“没呢，我就是刚好路过看一下它想不想开，这不是正要来找你了么？”
她笑着走上前，还没碰到他衣袖，孟舒淮就俯身抱她。
他抱着她往楼上走，忍不住念叨她：“身上这么凉，也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久了，还说刚好路过，你觉得你能骗得了我么？”
孟舒淮久不见江泠月回来，终是坐不住。
孟舒淮潮湿的手抚上江泠月面颊，轻声劝慰：“你只管顾好你自己，别的事交给我来应付。”
江泠月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
“泠泠。”
这样贴近的姿势，这样突然的问题，让孟舒淮为之一震。
江泠月又问：“那什么急？”
江泠月罕见地往里挪了挪，那意思是叫他也进去。
若她坚持带着《伶人》巡演，那她和孟舒淮即将面临聚少离多的问题，虽然他可以随时飞去看她，但这样一来，既耽误他的工作又消耗他的精力，他们的生活也会因此变得不稳定。
天儿一冷，孟舒淮就开了地暖，他热一点没关系，江泠月不能受凉。
他推门下楼，看见江泠月一个人站在院墙边，身上没披外套，脚边的那株昙花也一点儿未见要开的意思。
孟舒淮听她这话，唇边漾开笑容，他凑近吻住她香软的唇，沉声：“那你也生一个？”
“你都知道？”
他抬眸，松了双手任她滑下，将她抵住。
“你还年轻，宝贝，我们不着急要宝宝，你若是不想生，家里还有清漪不是么？她那么聪明一个小姑娘，有那么优秀的妈妈，还有我，你还怕她管理不好远扬么？”
“可我总得面对不是么？”
他抬手轻点在她心口的红，问她：“聊什么了？这么不开心？”
孟舒淮俯身，将那颗水珠卷入口中吞下。
孟舒淮没有得到应答，却也没有追问，他总是尊重江泠月的决定，只要江泠月留在他身边，那她说什么都好。
江泠月垂眸，没说话。
转了身，楼上的柔光将怀中人笼罩，孟舒淮将那双满藏心事的眸子看得一清二楚。
她一时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如何平衡即将到来的家庭和事业。
毕竟这么大一个集团，他们姐弟两个人管理起来都很累，更何况以后只有清漪一个人。
她伸手沾湿他的唇瓣，看似把玩，眼神却在放空。
水珠拖着长长的尾巴穿越霜白，最后停在一抹俏丽的樱粉。
孟舒淮的视线垂落，盯着一颗透明的水珠从她锁骨缓慢往下滑。
再一结合她今晚这郁郁寡欢的模样，他大概也能猜到江女士找她聊了什么。
他的喉结滚了滚，说：“生宝宝不急。”
孟舒淮抱紧她纤软的腰，说：“不急，也急。”
他双手撑着她的腰往上一挪，让她离开了那个位置，没有直白的勾引，他这才能平静地问：“是催你结婚还是催你生宝宝了？”
江泠月跨坐在他身上，抵着他额头问：“你想要孩子么？”
江泠月微抬眼眸，正对上孟舒淮深情凝望的一双眼。
江泠月不解：“什么意思？”
可她又忍不住问：“那她一个人会不会太累了？”
若她选择家庭
“我妈催我不成，我也不让她来找你，那她就只能找你妈妈了。”
她享受自由，也需要承担责任，只是她想，她还需要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