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礼点头,随后和跟着过来的水苓以及蔡广声说:“你们出去吧,等结束再说。”
徐谨礼把人抱起来,顺着她的背,颇有些疲倦又难堪地低着头:“宝贝……我们变回从前吧…我后面去一趟银行,把财产转移做了。”
徐谨礼皱着眉扶住她的双肩,低头看着她:“不要这么……”
和他重逢之后,她真的哭得太多了……
第二天水苓跟着徐谨礼一起走进戒毒专用的病房,氧气罩、急救箱、ekg、nibp、spo2监护什么的都有,看着阵仗大得很。
作者ps:首先,徐谨礼不是一个不尊重医生的人,为什么对小孙不冷不热的呢,因为这个诊疗费溢价了40,而且苓苓是金主,孙医生对她实在太殷勤,20不说吃醋吧,就是看着心里烦。
蔡广声听命令即刻离开。水苓怕他有什么意外,不太想走:“我不能留着吗?”
静脉注射的针头垂在一边,他手背上血珠直窜,水苓从来没看过徐谨礼这么失控,被他吼了一嗓子现在还没怎么回过神来。
蔡广声按不住徐谨礼,怕有个好歹来,赶快回头催促:“嫂子你先出去吧,队长这会没什么神志。”
护士们在后面准备药水,孙医生站在床边说道:“今天会比较难熬,必要时我们会强制压着你用药,希望你理解。”
眼眶和脸颊又变得湿润……,水苓躲到门外的墙边去拿手帕擦脸。
,说急了呛到开始咳嗽。
不出十五分钟,听得里面乱七八糟轰的一声巨响。
“你得活着,必须活着……为了我活着。”
意外的,孙医生也没有让她留下,水苓只好退出门去和蔡广声并排坐着等。
孙医生跑着带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安保来,各个肌肉扎实,手里拿着一堆绳、锁和尼龙布之类的,几个人把特制的锁链锁在他的手腕和脚腕上,又用尼龙布把一些特殊部位罩着在床上绷紧,再用弹力绳绑起来,连他的头都被固定住,嘴里用了防止过度咬合的东西卡着。
徐谨礼身上的束缚带已经断得不剩几条,要不是床够大够硬实,估计也早就被他掀翻,他赤红着眼对着门口暴戾地咆哮:“滚!”
“你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才吻我的吗?”她轻轻推了一下徐谨礼的肩,“……说啊,爸爸可以对女儿做这种事吗?”
无地自容的沉默,徐谨礼想起了那颗现在揣在他口袋里的珍珠,如果她能像扔开那条项链一样把他扔开的话,或许就不用流这么多眼泪,也不用气到呕血。
他现在的态度几乎让水苓有些绝望,她不想把时间花在争执上,重新贴近他,靠在他怀里:“……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的,爸爸……要是仗打完你还活着却没来接我……一年后我就自杀…说到做到。”
水苓拿脸颊贴在他的怀里蹭:“你知道我的……你要是死了,再等一年我就陪你一块走。我没有和你说假话,也不是为了吓你。”
这些仪器除了屏幕都做了软包边处理,离病床挺远。并且室内所有的锐角都被包裹了起来,墙布又厚又软,地上铺着整张柔软的地毯。
水苓在门口看他被绑成那样,挣扎到额头青筋直冒,腹部伤口又破裂出血,心都要碎了。可她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干站着看他熬过去。
孙医生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蔡广声:“快过来按住他!我去喊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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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偏执的目光定在他身上,徐谨礼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把水苓搂进怀里抱着,埋在她颈间闭上眼。
蔡广声第一个反应过来去开门,水苓跟在他身后,看见医护人员都跌坐在地上,五官皱成一团。
徐谨礼躺上病床,医护人员开始给他捆绑宽条松紧带,从上到下都捆得严严实实,绑了快十几条,徐谨礼尝试动了动,束缚力还挺强,没有什么能动弹的空间。
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这么固执?这么自暴自弃?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