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脆弱的脖颈被大掌牢牢掐住,往上一提。
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到向来冷傲,不爱理人的谈宿对她句句有回应。甚至在她上车时,抬手给她扶胳膊,照顾得细致又体贴。
本就呼吸不上,时穗咬着烟,嗬嗬往外吐着粗气,震动掉下的烟灰簌簌落在谈宿条条青筋伏起的手背。
他眼底冷意渗人,吓得她仓皇解释:“我有事找你,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呃……”
时穗整张脸都憋红了。
时穗摆手的动作瞬间停下,自知无趣地垂落。她刚要低头去旁边等,把烟点燃的男人已经横过马路,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时穗看得出他发现她了,摆手动作更急,示意他先过来。就见他身后走来一个珠圆玉润的女人,驻足和他讲话。
谈宿走在人群前头,身影高大锋锐,浑身被暗色正装束缚,眉间冷肃漠然,好像对谁都不客气。
他像感觉不到烟灰的热,全抹到时穗痛苦皱起的脸上,尾音森然下沉:“怎么?想上位?”
一定是花太香了,时穗敢抬手,隔着一条马路给他示意。对面,刚把一根烟咬在嘴里的谈宿眉间一怔,停下脚步。
“胆儿肥了,敢闹到我家里来。”
风好像更大了,烧得他指间的烟头猩红,明灭闪动间,那道高大身影已经逼压到她面前。她个子远远不及他,被他抵着脚尖往前顶一步,无措得倚靠到车身上,踉跄仰头。
就见沉着脸的男人把嘴里烧得正烈的烟取下,反插进她嘴里。
迷醉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