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猜出,胜衣应是跑回了自己的母家,毕竟她也没处可去了。
“我知道她是因愉妃之事。”
胜衣一路换了快十匹马,快着赶,还跑了半个多月。
他起身去找了沉贵妃。
这些日她尽量不参加宴会,也不出门。因为她和胜衣经常在一起。
她回皇宫或是不回皇宫,皇上会更希望后者。
“不会,以她的性格,定会回来的。”
皇上又不在乎她,甚至觉得她的脸甚是祸事。
“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但是他们都说着外语,她甚至问路都问不明白。
可是她一个长着月乌特征的人,竟不会说月乌话。
或许还是他动作太慢,他本想今天再处理此事的,谁知她昨夜就做了。
鄂尔多沉默了片刻。
不过胜衣的眉毛不浓,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又长又密,眼尾深深下垂,嘴巴小小的。
跑的她连时辰也不认识了,只知道白天黑夜。
或许她此刻正在房间和他说说笑笑。
她在客栈遇见一名会说点官话的月乌人,含蓄的向他打听了“最高的深山”。
“既是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本宫无法回答。”
却也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因为换马买马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她。
沉贵妃屏退了下人,打量着他的模样,不知道要不要说出。
早知道昨夜就不说那些话了,或许她还能将要报复愉妃的事告诉他。
“明明我才是您的儿子,您帮他不帮儿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到了。
安懿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儿子也想要那道圣旨。”
她能猜到这件事是胜衣做的。
“老子是宰相又不是月老,我肯帮你,公主愿意嫁给你么?”
这边的人许多都是浓眉大眼,跟她的长相有几分特点相似。
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在鄂尔多心中慢慢浮起。
她谢过后,便立马起身前去。
沉贵妃垂眸思量着,回想起她前些日对自己说的话。
和嘉追问道:“那她何时回来?”
许多月乌人见到她也很是震惊,因为她的长相在盛产浓眉大眼的地区也非常显眼出挑。
“你要是做的事多,皇上说不定就给你赐了。”
“起码一个多月,这是本宫唯一能告知你的实话。”
鄂尔多明显不太信,转身出了门,泪水在他眼中打转。
“早说让你进朝做成绩,你成日懒懒散散的。”
原来这就是无力的感觉么?
她来到沉贵妃宫中,沉贵妃却告知她:“胜衣回去看她祖父了,毕竟她祖父还没见过她。”
他越想越生气,可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和嘉心下觉得有异,她听闻前几日,几名刺客全死了,愉妃也死状惨烈。
这一路上简直把她累死了,这里太大太大了,连太阳落下升起也和在京时不一样
安懿跪在地上,“父亲!您为何如此偏心多多?”
“…她会不会不回来?”
刘墉悠哉悠哉喝着茶,“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人家都心有所属了,非要横刀夺爱。”
或许真的有可能,不过她不能告诉鄂尔多。
他只觉得又崩溃又生气,杀几个刺客还用得着连夜跑出宫。
若是她单独出去,会有人注意到胜衣不在。
沉贵妃垂下眸,“她没告诉你么?若她没告诉你,那应是不想让你知道。”
所以她即使不回来了,皇上也顶多嗯一声,不会派人去找她。
沉贵妃闻言并不惊讶,“和妍有事没告诉你,那就说明她并不想让你知道。”
“本宫母家甚远,怕是她此时还在路上,这一来一回,起码要一个多月。”
鄂尔多将拳头捏紧,压着情绪问道:“她何时回来?”
胜衣又在这里转了叁天,大部分客栈也能凭着肢体动作理解她的意思。
还好她出门时抓了一大把银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刘墉闻言,白了他一眼,“你想要有何用?我能给你偷来??”
那人大概给她画了个路线,指了方向。
和嘉在床上躺了五日,发觉胜衣没有来找她,便去了她宫中,人却不在。
全国那么大,他到底要怎么找?从哪开始找?
她派了人去问信,但这路途遥远,来回最快也要一个月多才知道了。
她模糊的回答道:“和妍回去看她祖父了。”鄂尔多连忙追问:“哪里?”
她只能凭着日记上的描述,“最高的深山”。然后独自探寻。
应该是被他气到了,所以才逼的她什么也没准备就去了。
“她不会有事,本宫父亲定会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