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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指腹轻柔地摩挲她湿润的眼角,力道温柔得像从前一样。

    所以宴碎以为,他很快就会去而复返。

    他微微俯身,与她四目相对,温热的呼吸洒下来,让她险些意识错乱。

    她没有反抗的余地,没有说不的权力。

    宴碎就这样静静躺着,闭着眼如一具死尸,任由他脱下全身衣衫,为她全身密密麻麻的伤疤抹上药膏。

    就好像,他从没有说过绝不可能与她做出背德之事那样的话。

    好一个他说了算。

    声音同样冷了下来。

    再次直起身,他继续为她擦药。

    她的名誉,她的自由,她的死活,就这样被他攥在手心。

    宴碎再次闭上了眼睛,拼命忍住奔涌的泪水。

    他的唇停在她的耳畔,呼吸都僵了一瞬。

    终于涂完时,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门上的锁却一直未落。

手,声音很冷。

    “有意义吗?”

    他就这般静静看着她,眼里没什么情绪,又好像是藏了太多太复杂的东西,最后便只剩下了虚无。

    他替她整理好衣衫,盖好衾被,才起身离去。

    有意义吗?

    可是直到深夜,都再无人踏进来。

    当他的唇就要贴上她时,宴碎偏过头,避开。

    她不会再哭了,不会再为这个混蛋流一滴泪。

    宴碎望见他侧脸的肌肉紧绷起来,是他咬紧了后槽牙。

    “有没有意义,我说了算。”

    身上的疤祛了,可心里的呢?该拿什么填补,拿什么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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