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夭寿热成这样,你再这麽晚来,我真的会被晒si。」
「谁?」
颜清微愣,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问题。
光轻掠地扫过两人,轻轻带上房间的门。
颜清几乎要无法控制满满的好奇心,毕竟这是萧信诚第一次主动找他。
「你怎麽天天都睡过头?」路易埋怨地将早餐举到萧信诚眼前。
「痟的siáu--ê。」路易低声咒骂。
「请进。」
「怎麽了?」
萧信诚转回身,颜清在他脸上瞧见以往没有见过的神se。
yan光照在树梢,叶子金光闪闪,像流动的金砂。
「看啥潲khuànnsiánn-siau?」
「是我,信诚。」
「说你好bangbang啦!」很显然这并不是称赞的语气。
「我只是在想,树居然也有这麽漂亮的金se。」
不久,门被轻轻叩响。
颜清看见萧信诚的嘴唇跟着无声蠕动,深怕忘记似的重复着。
萧信诚跟着路易进门。
「我想问哥一个问题。」
「金新木姜子,俗称佛光树。」
路易恨恨地cha起一根小热狗,一手不断搧掀着衣摆。这麽热的天气。
「不然我去找你?」
「哥,我可不可以剪一枝带回去?」
早餐交易稳定进行。
「什麽意思?」
他不信啦,哪有人真的疯到上班前还要大老远跑到隔壁县市找人一起买早餐?
萧信诚先是走到窗边,微微拉开窗帘,然後用手指着外面的一棵树,问:「那棵是什麽树?」
路易焦躁地「蛤」了一声。
「你想来,那就来啊,我家在捷运h线的终点站。」
萧信诚收回正要开窗的手,转头盯着对方看。
颜清收拾起桌面的草稿,抬眼好奇地盯着来人。
萧信诚:「?」
路易的不满像是打在海绵上,卸了力,心里却还是很不爽。
「我去找你,然後再一起过来。」
萧信诚的脸转向窗外,颜清看不清他的神se,只见他摇摇头。
「你问,什麽都可以。」
对方显然气得不轻,骂咧咧的不知道在说什麽,然後突然又用他听得懂的语言说:「不要开窗!我要开冷气!」
「怎麽了?你想要种吗?」
萧信诚看见一头金毛被紮成小马尾,热汗沿着对方ch11u0的脖颈滑落,新长的黑发几乎盖过头顶的三分之一。
「画画。」自然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