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摇摇头,太剧烈的咳嗽让他有些筋疲力尽,他恹恹地闭上了眼睛说:「吃过药就没事了。」
没想到吃过药後才是折磨的开始,鼬一下子乾呕、一下又是猛咳的,整个人蜷缩在角落,一点也没有吃过药好转该有的样子,浑身的冷汗,佐助无论把火烧得多旺、烧得他自己都开始流汗了,鼬的手脚还是冷冰冰的、嘴唇和脸都是惨白的。
「喔、对了,还有这张照片。」
「那你的护额的编号是什麽?」
「药?在哪里?」
「这是你的照片,不是你做的吗?」鼬的声音有些微弱,讲出这句话时,彷佛都ch0u乾了他全身的力气:「你怕是恨透了这个人吧。」
睡梦中略有知觉的鼬颤了颤眼皮,也轻轻拢着佐助的手。
「你到底吃了什麽奇怪的药!?」佐助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鼬的身边团团转,却苦於自己卑微的治癒忍术,帮不上半点忙。
鼬解下护额,角落同样是イ的符号,b起编号,更像是一个名字的记号。
佐助就着这个姿势坐了好些时间,见鼬还是时不时地发抖,便乾脆躺在鼬身侧,背对着洞口,多少帮鼬挡挡风,可惜他只有
「我不记得了。」佐助澄清似的说:「我跟本不记得他是谁,如果是任务对象的话,我更不可能杀他。」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这样辩解,他在怕谁伤心?怕谁误会?
佐助从口袋里翻出那张无法辨明面目的照片说:「这张照片也是线索之一,小的是我,大概七岁的时候,但是另一个人我实在是认不出来出来。」
「我……」也可以不用回去的。佐助心里莫名冒出这个想法,後半段被自己吞回了肚子里,他不知道自己这麽说出来的意义是什麽,而且是跟这样一个人说,这样说出来,像是个什麽承诺似的:「你好好睡吧,我会在这里待着的。」
「我?」佐助疑惑地说:「我没什麽好说的。」
「啊、这个,是以前g蠢事的後果,很丢脸的。」佐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和一个朋友打架造成的,本来他们有问我要不要接一个新手臂……当然这是未来才会有的科技,但我觉得,不接才好,时刻提醒自己做过的事情。」
鼬接过照片,愣愣地着照片里的两人,一时三刻谁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照片。奈何佐助看了半天也没从照片里看出什麽名堂,倒是发现照片角落其实印了日期浮水印,年份已经糊掉了,只看得出来是6月9日,反而是鼬的眼神又是温柔、又是怀念、却又有几分哀伤,过了许久才轻飘飘地说:「看来,旁边那个人,你很讨厌他呢。」
「那是我做的吗?」佐助心想,这难道也是任务的线索之一?破坏照片的人?
鼬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失焦了,但他还是用意志力坚持着说:「一个忍者,少别人一只手臂,毕竟相对弱势……回去以後,还是找个机会接回去吧。」
鼬颤抖着双唇张开嘴,吐出的却是一串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佐助只好放弃对话,叫鼬赶紧别说话了,他自己则靠在鼬旁边,解下外袍给鼬盖上。
「你想听什麽?」佐助吞下责备的话,有些不忍的看着鼬强忍不适的脸说:「哎、你先躺下吧,想听什麽我跟你说,唔、听听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如何?」
佐助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他脸上,鼬呼x1绵长,双目紧闭,也许是刚见面时,两人关系剑拔弩张的,佐助只是大略的知道鼬的长相,现在仔细打量,才能发现他的赏心悦目,貌似温文儒雅的外观下,却是个好强的人,叫人不敢亵渎,佐助一时看的移不开眼,在旁边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後小心翼翼地伸手盖住鼬冰凉的手掌。
「佐助……」鼬原本充满磁x的声音变作沙哑,他说话气若游丝,却倔强的撑着上半身,依旧想要和佐助说些什麽,「你可以……咳……跟我说些话吗?」
鼬在外袍的口袋里0索了一阵後,从暗袋里0出一个小药瓶,药瓶里是指甲大小的黑se药丸,他可能是咳得有些乏力了,转了几次也没把药瓶转开,还是佐助帮他转开的,一打开盖子就闻到呛鼻的药味,佐助不由的皱起眉、憋住了呼x1,但他还是给鼬的掌心倒了一颗药丸。
鼬又开始咳嗽了起来,他将照片还给佐助,摀着x口难受得喘着气。
几年前生产的,你说你已经25岁了,那这个护额少说也有20年以上罗。」
鼬终於闭上了双眼,没有再说话,呼x1慢慢稳定下来,睡着了。
「你为什麽老是这样咳嗽?」佐助轻抚着鼬的背说:「是生病了吗?还是有内伤?」
鼬靠着佐助的身侧,一只手还攒着佐助披在他身上的外袍,用气音说:「你说说你的事吧。」
明天他如果好些的话,带鼬去找医生吧。佐助心想,不过第一个排除大蛇丸这个选项,他必须承认大蛇丸的技术、却又不能忽视大蛇丸变态的贪慾,把鼬送给大蛇丸医治,就像把一只折断脚的羔羊丢进狼窝。
鼬微微抬头,示意似的看着佐助空荡荡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