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对视持续了半刻,船长不再追问,也没有要淘汰她的意思。
「快叫我雷、欧、力、先、生!」
盼瞟了一眼酷拉皮卡,语调淡然:「很抱歉,关於这点……我难以解释你所谓的不一样。」
此话一出,盼唇边的笑意乍然消失。
「喂!我正在说话啊!而且你怎麽就叫他先生了?」
盼松了口气,下意识地窥望身旁的少年,他低垂着眸,不发一语,那对茶眸透着她读不太懂的心绪。
听罢,船长看向另一边,收到注目的盼立即答道:「我也不认为si很可怕。」
「我、我还没回答问题呢!」她将话题导了回去,试图转移两人的注意。
「哼……你的眼神和他可不一样。」船长半眯起眼,始终都是那一号表情。
事已至此,盼也无法含糊带过,刚想开口,骨节分明的手便挡在了身前,阻止她的恰恰是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草草斜了眼雷欧力,全然不在意现场的硝烟弥漫,情势一触即发,盼虽对雷欧力没有好感,但也不乐见他被船长丢进海里。
「你真的解释不了吗?」
「哼,真是群任x的家伙,报仇不一定得成为猎人吧。」听完两人的理由,雷欧力嗤之以鼻。
理由早已给出了。
「是的,而且我不认为我需要因他人的臆想去自证。」
船长满意地咧起唇畔,扯着嘶哑的嗓音:「没错,猎人的测试已经开始了——从你们上船的那一刻起。」
「还不打算回答的人现在立刻下船吧。」语毕,船长从x口里掏了张纸片,纸片一亮出,四人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们要讨回什麽?」船长说着,那彷佛要将人剖开的眼神让盼极为不适。
「才想成为猎人吗?」船长接下後半话,酷拉皮卡和盼没有犹疑地点头。
果不其然,本来怒火稍作平息的雷欧力,被这一下激得暴跳如雷。
从最初的肃然转为疑惑,在短暂的回想後,盼的神se最终化为恍然。
以白se为底,最外圈有细框作为边饰,上半部由两个「x」的字符镜像交叠,重叠部分恰恰组出一处红se菱形。
「我们有必须讨回的东西,成为赏金猎人才有更多的资金与门路……。」盼眼光闪烁,越说声音也变得越小。
「幻影旅团全是a级罪犯,就连老练的猎人也不敢轻易出手,你们只会白白送si。」
。」
「没办法,只好回答了,我想成为猎人是因为——」
似是觉察到视线,酷拉皮卡抬起头,不过当他望去时只有少nv的侧颜。
她拼命想找出两全其美的答案,然而无论哪种都会回到最根本的原因。
酷拉皮卡轻轻点头,无声的对峙後,盼似是被说服,无奈地耸耸肩。
「那是……!」雷欧力震惊地往後退了几步。
盼当然明白船长的意思,她也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麽。
「正如盼所说,我们都想成为赏金猎人。」酷拉皮卡蹙紧眉头,浅浅呼了口气後说:「我们都是窟卢塔族的遗孤,四年前,幻影旅团杀了我们的同胞,而我们是为了要抓住他们……。」
「你们能否参加真正的测试还要看我的心情,劝你们还是回答问题吧。」
「理由啊……还不够明显吗?」
盼心领神会,但还是不悦地撇起嘴,用口型问:「真的不让我来吗?」
「我说呀,你这样争锋相对有什麽好处吗?」盼的嘴角已恢复往常的幅度,对雷欧力的忍耐也濒临极限。
「si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gu恨意最後随着时间烟消云散。」酷拉皮卡说得坚决,堵得盼的x口发闷。
尽管对幻影旅团的憎恨、对族人的愧疚并无虚假,可她十分清楚,自己对复仇的执着远不b酷拉皮卡强烈,驱使她走到今天的从来不是这个。
一gu莫名的不快油然而生。
「船长先生,我跟小……酷拉皮卡是夥伴,我们的理由是一样的,都是想成为赏金猎人。」
盼搐了几下嘴角,压抑想逃开的本能和心绪,正se应答:「那与我们的家人有关,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恕我没办法告诉你这个初次见面的人。」
「行吧,如果理由能让我中意的话。」船长冷哼。
这帮没用的东西竟然还想成为「猎人」。
「想成为猎人的人有如过江之鲫,但时间人力可不够测试所有人,所以就会雇用我们来帮忙筛选,无论是落船的人还是倒在地上的人,我们都向协会提报淘汰了,即使他们抵达会场也无法参加考试。」
「理由呢?」
那是猎人执照,也是盼与酷拉皮卡此行的目的。
「刚刚盼说过我们的理由是一样的,所以我接下来的回答也等同於她的回答,这样可以吧?船长先生。」好巧不巧,酷拉皮卡又一次打断了雷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