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名为电晕放电的现象,由於电位差超越击穿电压,使得空气成为导t,从而在导电的过程中发出冷光。」酷拉皮卡自顾自地解说起来。
风恰巧在此时变缓了,男孩的声音也变得清晰。
人群里传来突兀的讪笑,循声望去,是那位偷鱼大叔。
钓鱼达人、气象雷达,还能跟动物g0u通,盼觉得这个绿衣男孩跟d.猎人特别像。
约两小时後,狂风骤起,乌云密布,落下的细雨有扩大的倾向。
目睹全程的船长若有所思,话锋一转:「自古就有传说,看见圣艾尔摩之火的人都会成为不归人。」
事实证明酷拉皮卡是正确的,船身被汹涌的海浪推得左倾右斜,大群壮汉跌得东倒西歪,又被滑动的杂物砸得鼻青脸肿。
船长跟男孩似乎又说了些什麽,海风再次模糊谈话,盼只知道在他们聊完後,船长便命令水手收帆。
盼暗暗吐槽,哭笑不得地看着「小老师」的背影,男孩也不出意外的一脸困惑。
屡屡的缘分让盼感到神奇,她瞟了眼闭目养神的酷拉皮卡,目光锁定回那个存在感强烈的孩子。
盼当即避开,不等她提醒,酷拉皮卡维持着休憩的姿势,连眼都没睁开,俐落躲过所有袭来的物件。
舱门被缓缓推开,走廊的灯光照亮舱内的一片狼藉,坐在吊床上的盼投以目光,进来的人是绿衣男孩。
盼对男孩的话感到好奇,只是从头到尾都不在谈话中的她并不想贸然cha话。
「简而言之,风雨中的物t,尤其是高处,容易受空气中静电子的影响而发光。」盼没好气地说着,两步做一步来到酷拉皮卡身边:「大叔的理解力显然不适合详细的解释。」
盼忽视大叔气红的脸,反手给酷拉皮卡一个胜利的手势,後者无奈一笑,扣着她的手腕换位,将她彻底隔绝在大叔的视野外。
有趣的是,走廊不仅狭窄,杂物绝不b舱内少,可男孩神se泰然,非但没晕倒在地,还主动照顾其他晕船的人。
除了盼心里的肯定,男孩还得到红鼻子船长的赞赏。
恰逢其时的发问响起,盼感激的眼神才刚投去就收回了,替她发问的竟是偷鱼大叔。
酷拉皮卡的实力她一直是清楚的,但眼前的画面还是让她忍不住惊呼。
相b之下,躺在吊床上的盼很是惬意,像在荡秋千般,玩得还挺开心。
「嗯,稍微懂一些!」男孩话音刚落,盘旋的海鸥像是在回应般地发出叫声。
一听此话,酷拉皮卡跨出步伐,径直穿过人群,最後停在男孩旁边,对方略略瞪大眼,惊讶地盯着这位陡然出现的金发少年。
浩浩荡荡的水手们有条不紊的工作,溘然间,一个大木桶从天而降,不偏不移地套住偷鱼大叔的脑袋,滑稽的画面令盼忍俊不禁。
风雨持续了数小时才稍作平静。
雨势渐大,酷拉皮卡和盼回到船舱,在他的建议下两人各挂了张吊床。
「你这小鬼,叫谁大叔——!」
「海鸥?哈哈,你懂鸟语吗?」
「你的解释还真是详细呢,真是谢罗!」
男孩盘腿坐在栏杆上,全神贯注盯着飘扬的鱼线,没多久,他钓上了一条大鱼,看着那几乎与他差不多大的鱼,盼不禁连连惊叹。
「圣艾尔摩之火?」男孩问。
,一抹绿se猝然晃过,定神看去,果真是在岛上见过数次的男孩。
「暴风雨要来了。」男孩没来由地说着,得来旁人的质疑後,又补充道:「吹来的风变得微温,还有很重的盐味……而且,海鸥也叫我们要小心。」
帅气、优雅,还有离谱。
一高一矮的两人聊得很是愉快,不稳定的风声将对话内容裁得七零八落,正当盼考虑要不要凑近听清时,男孩忽然放下手上的鱼,凝重地眺向海面。
谁知她刚嗤笑出声,桶子随之解t,散落的木片直往她和酷拉皮卡飞来。
「是圣艾尔摩之火。」船长眼瞧异象,吐出那个盼曾读过的名词。
她看了看那身乾燥的衣服,不难推测出暴雨时他人在何处。
种种的观察结果都指向男孩的特别,与酷拉皮卡一起旅行的几年里,他们去过很多地方,却从未遇过这样的人。
盼和酷拉皮卡正想避雨,突来的异样止住了他们的脚步,回身看去,桅杆的顶端被诡谲的紫光侵占。
盼沉y良久,从随行包里翻出白se药包,紧接着跳下床,一
一下对小孩子说这麽多专有名词,人家听得懂才怪呢。
「……会有巨大的风暴。」船长仰向天边的乌云,众人随着他的视线而去。
闻言,酷拉皮卡颦起了眉,连带盼的唇角微搐。
「哇哦——」
盼大概明白自己为何会被男孩x1引了。
「那不是很有趣吗?」本在气头上的偷鱼大叔,转而露出一抹奇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