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回骑了三、四次的我的确行踪可疑。
「没事……」答到一半,手中的小机器震动了,我马上切断对话,把视线移向手机萤幕。
高三最後一个学期充斥着各种压力。学测没考好、推甄也没上半间的我认命地准备指考,日子过得沉闷、压抑。
整场观察持续到向yan清完返回店面为止,我满足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连晚餐都不必吃的那种。
好想见向yan。
已经在聊天过程中得知向yan在美容院打工的时程,而今天正好是他当班的日子。於是在起了这个念头之後,我便毫不犹豫地骑往阿万的美容院。
确认好周遭仅有我们二人,「p啦你少乱讲!我现在又没对象。」不耐地啐了声,我回头检查起有无向yan的回覆。
我刻意放慢车速,享受与向yan处於同一水平的快乐,而专注在打扫的他完全没注意到来自正对面的注视。
「唉唷,就……就家里有点事嘛!」打着哈哈敷衍,看见没有新讯息时不免低落了一下。
下课时段的唱片行充斥穿着各校制服的学生,我一边喊借过一边挤到华语专区,读着cd名称开始沿途找起那乐团,顺利在几分钟後找到和购入。
这三字主宰了我今天的心情,嘴角不禁扬起傻笑,让一旁的友人直摇头叹气。
咚!
「我去找来听听看!那你还好吗?不要太烦哦,随时可以找我聊!」这大概是示好时的铁句,把对方视为生活的全部却甘之如饴。
而替这愁苦生活带来生气的是和向yan一来一往的简讯。
沿着中华路从七贤路骑到三多路,最後右转到美容院所在的那条路上。骑车的我不断瞄着对街,而惊喜发生在我望见目的地的店面那刻──有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美容院的骑楼下。
「那你g嘛一直看手机?蔡公的课你也敢乱来?」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除了极少数幸运拥有的理解者,和副社那边的应援团之外,我把x向这件事伪装成雾里看花的谜团,还能兴致b0b0地跟着大夥儿讨论喜欢的nv孩类型。
「你小声一点啦!」我投去一个瞪视,再飞快用眼神打量有无被其他同学听到。先前即使我和副社亲密过头的互动在校园内相当可疑,但只要没露出破绽,两位身为班级前三的人聚在一起绝非坏事。毕竟,若非出於对x的懵懂和好奇,亦或是对x徵的嘲讽,男生和男生相触,乃至於相ai,看起来是多麽恶心的一件事。
一个突兀的声响和弹到脸上的东西拉回注意力,我吓得抬头,惊见讲台上的老师朝这边瞪了一眼。於是我赶紧按下发送,把手机收回ch0u屉,挥手擦拭额际的脏w。
「不行啦,我要去玫瑰买cd,你自己搭车。」察觉出友人似乎打算一起去,我赶忙补充:「买完我有事,这次真的没空载你,歹势!」我b了个道歉的手势,但心中没有一点愧疚。
虽说是去见他,但我不会真的走进去找他哈啦,毕竟人家是在上班,哪像我这麽清幽,什麽生计都不必烦恼。
──「你真好!」
「我最近在听zip的歌,你听过这团吗?他们那首《用心》好像我现在,我男友又在闹分手……」结尾有个哭脸的表情符号。
桌面有着老师jg准s来的粉笔痕迹。
课堂间,一留意到桌子的震动,我立刻拿手机出来偷看。刚才理解完的历史脉络顿时被抛到九霄云外。边观察老师动静,我咑咑地打起字回信,决定下课後跑趟唱片行去找那张专辑。
隔壁的友人正在嗤嗤窃笑并在下课後马上过来调侃,「阿哲,你谈恋ai了吼?不会是和你的副社复合了吧?」
当晚我坐在书桌前,手提式音响播着zip发s乐团的歌
捱到下课,我匆匆和同学说再见後小跑步地走到停机车的地方,一出校门就一脚跨上,发动引擎噗地骑去不远的唱片行。
不能称为站,应该说是在忙。向yan拿着水管和长刷在冲洗店面的骑楼,挽起的k管露出下方结实的小腿和赤脚,肤se是健康的小麦se,跟我的白斩j不同。
捧着像包成礼物的cd,我心满意足地踏出,将之慎重地放进车厢。
交会的那刻非常短暂,意犹未尽的我骑到路口後立刻回转,绕了路重骑那条路。我不敢选择待转骑去那侧道路,深怕对方被这诚如跟踪狂的举动吓到。
友人撇了撇嘴,没好气地抱怨几句後坐回座位,整理散成一堆的讲义。
我太想跟向yan同步,全面染上他的喜好、沉浸在他的心境中,因为我深信那里有着答案,一个能让我逃出迷雾般人生的答案。
「什麽事?还好吗?有事要说欸!你这几次小考都没及格……」友人关切道,b我还担心这阵子表现不佳的学业。
原来他现在ai得那麽辛苦……好舍不得,如果是我的话──
「阿哲你今天载我回家啦!骑车快多了,不然公车好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