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往哪里走都是回到原点,他都要怀疑是鬼打墙了。
薛子颜提心吊胆又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一个少年正坐在秋千上唱歌,腿上还坐了一只小猫。长发随意的编成三gu辫,还在发间cha了几朵小花,穿着只有在图监上才会看见的山族服饰。
秋千早就停了下来,少年坐在那儿静静的望着他,没有戒备也没有热情,彷佛只是在审视一个不熟悉的物品。
此时已经下午两点,正热得很,这园区大的很,以至於令他迷了路。
这无疑让薛子颜起了养鸟的心思。
他的头发暴露在yan光下时,看起来像翻涌的金浪。随着秋千摆动又隐在y影下,变回不起眼的深咖se。
不仅仅是因为少年令人分神的脸蛋,他整个人的气息都纯净的很,yan光懒洋洋的洒在他身上,瞳孔的颜se很像祖父生前最喜ai的琥珀。
见此路不通,他又换个方向开口:「有说去哪个学校吗?」
罢了罢了。藏的真是深呢。
今天有赏鸟活动,他们早早启程了。
薛母领头掏出了大水枪,随即是薛父和薛子秦。
薛子颜轻轻的点头,但又忍不住的想八卦一下:「原配被小三打压啊?」
第三天他才终於去纪念品店搜刮了一波,把他所见可ai的小玩意儿都买走了,出去时提着一大袋,沈甸甸的,他便联系工作人员帮忙拿上去,自己就在园区里逛了起来。
小孩顽劣,薛子秦这样想,连人家家事都要提ㄧ嘴,但这件事真挺令人掉下巴的,也是圈内大多数人都知道的,就算自己不说薛子颜总会知道,不如就此说破:「是,路川邦的原配身分普通,听说还是灭迹已久的山族,小三家境富裕,做些小产业,仗着自己b原配好过些就把人赶出来了。」
脑中嗡的一响,伴随如雷的心跳声,少年的脸重新映入眼中,一段奇怪的话语又钻入耳里,他直觉的认为是这麽一句话。
当晚他沾床就睡。
「刚被带回来就闹得j犬不宁,那这小孩以後怎麽过?大不了你以後多关照人家。你爹说路川邦这次新发售的产品发表会上,那小孩儿会被带去,要我说,你就把人带去玩儿吧,免得他被找麻烦,也能为路薛两家牵线不是?」
想必是场恶战呢。
「他来自太yan,是太yan神的遗珠。」
少年笑盈盈地看着薛子颜离开的方向,继续荡他的秋千。
呵,把妻儿丢到山上时这麽想过吗?
正当他郁闷的不行时,突然有道乾净明亮的声音传入耳里,唱着温馨的小调,是他听不懂的语言。
他在原处徘徊,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声响让少年顺着声音看过来,对视的瞬间薛子颜觉得浑身发热,有种心动的感觉。
薛子颜拔腿就跑了。
薛子颜把防蚊喷雾喷好喷满後,一手一个大行李箱往旅馆走去,房间能看见山景,薛子颜还是很满意的,随手自拍了一张发网上,臭p的脸简直了。
心跳如鼓点骤落。
薛母被噎着了,心说你消息真是灵通,她喝了口水开口:「路家不愿意说,说是担心孩子被sao扰。」
这个人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刷新了对於美好事物的认知。
他真的好漂亮。像是坠落於人间的星宿。
由於对方低着头,他看不清面孔,但从侧面能看出来少年挺拔的鼻梁,他很想上前问路,却又害怕惊动了少年。
和他一个年纪吗?那就是十七岁。
少年的五官很深邃,薛子颜不自觉跌入那片莫名的海,对视良久,也不知道是谁先移开目光。
像是山间的一抹淡淡掠过的徐风。
怎麽会有这样的人啊?无论是容貌,气质,
自诩聪明过人的薛子颜又是一哼,却没反驳。
好家伙,薛子颜的水枪竟然是最小只的。
「也没松口,只透露了小孩儿十七岁了。」
十七年来一直待在山上?
仗着自己好过些就把人赶出来,真是不讲道理,而路川邦竟还袖手旁观,更是令人不齿。薛子颜哼着翻了个白眼,正想联系媒t把这件事曝光,就被薛子秦一句话拦下来。
要说这松饼山也不是很远,到时正好快十一点,天气越来越炎热,薛子颜带着墨镜,无袖上衣短k沙滩拖鞋,他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帅惨了。
这不会是撞鬼了吧?
不,用尽目前所学,薛子颜也想想出一个最贴切的形容。
听说松饼山还有戏水园区,他便偷偷带了水枪,三人在大厅会合,一同往深处走去,果真不假,有工作人员领着他们去玩水。
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生。
小猫儿喵喵几声,好像在嘲笑薛子颜的蠢样。
吃早餐又是最後一个起床,一家坐在落地窗旁吃早餐,薛子颜又想起了路家那事,斟酌着说:「路家那小儿子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