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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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灿若烈yan。

    「是啊,我ai他。我还来不及跟他说,他怎麽能就这样离开了……」

    连沐泽坐在萧宇浩身旁,紧紧地凝视着昏迷不醒的萧宇浩,手里拿着sh抹布替萧宇浩降温。黎雁宸在一旁看着,默默走向前,对连沐泽道:「先睡一下吧,你也一整晚没睡了。」

    「他怎麽能这样言而无信?他怎麽可以就这样离开我们?」

    但黎雁宸心里明白,他们本就是靠偷窃为生,有一顿没一顿,根本不可能会有那种东西。他於是只能拿来一些破旧衣物,和连沐泽两人一起试着将萧宇浩侧腰上的伤口堵住。

    两人一同坐在床上,靠着彼此,默默等待着那个平时会替他们讲睡前故事的人回来。时间过得越久,他们就越焦急,心里都冒出不好的想法,可是却又不愿意承认,只是兀自固执地等待着。好像只要他们继续等待,那个或许回不来的人就有可能回来。

    他又向右看了看萧宇浩和连沐泽,前者尚未清醒,而後者则显然是累的睡着了,枕着手臂睡在萧宇浩床前。

    是那只手表。

    连沐泽站起身,在房间中四处

    就像萧宇浩当年对他做的一样。

    连沐泽固执地摇了摇头,他红着眼眶说:「你睡吧。我想再多陪宇浩哥一阵子。」见黎雁宸仍是担忧地看着他,连沐泽又再三保证:「再等等,我会去睡的,我保证。」

    「你知道吗?阿宸。」连沐泽突然说道:「我本来是想着,等宇浩哥回来,就要跟他坦白我的心意的。」

    「什麽叫好了?宇浩哥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你懂什麽叫不会回来了吗?不,你不懂!」连沐泽大声吼道,而後就像是力气终於用尽般,将脸猛地埋进手中,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啊。」

    「好了,阿泽。」

    门打开後,连沐泽猛地大声尖叫,黎雁宸赶紧也冲出门外,生怕连沐泽出事。

    门外是萧宇浩,但萧宇浩此刻灰头土脸地倒在地上,原本白净的脸上出现几道血痕,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萧宇浩腰侧有一道狭长的口子,正向外不停流着血,而萧宇浩本人早已昏迷。然而即使是这样,他手里仍旧紧紧抓着什麽东西不放。

    连沐泽浑身上下都几乎sh透了,黎雁宸看着他狼狈的模样,默默站起身找了件乾净衣服和毛巾,替他擦乾净。

    黎雁宸不发一语,只是垂着头沉默着。

    黎雁宸略显笨拙地拍了拍连沐泽sh透的脑袋,连沐泽呆呆地任由他替自己擦拭。

    最终,直到太yan都出来了,萧宇浩仍旧没有回来。

    黎雁宸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跑了一整天,又清醒着等待整个晚上,再加上替萧宇浩处理伤口。等他猛然惊醒时,外头太yan早已快要下山。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切彷佛重演,只是现在黎雁宸的身分已经对调,从被安慰者转变为安慰者。

    见连沐泽如此坚持,黎雁宸也只好轻轻叹了口气道:「别勉强自己。」接着便走到一旁椅子里坐着休息。

    「有没有纱布?宇浩哥需要止血阿!」连沐泽的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

重关上门,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而在看清门外景象後,黎雁宸瞬间僵在原地。

    连沐泽率先哭了起来,先是小小声地ch0u噎着,接着变得越来越大声,终於受不住似地嚎啕大哭。一旁的黎雁宸呆呆地抱着他颤抖的身子,看着破败的木门,脸颊上也流下了一条清亮的泪痕。

    或许是上天也有了一丝怜悯之心,又或许是他们的努力总算不是白费,萧宇浩的伤口终於奇蹟似地不再渗血,然而他依旧发着烧。

    门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黎雁宸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一旁的连沐泽却是眼神一凛,几步便冲到门口,将门打开。

    连沐泽想起偷表时萧宇浩曾高兴地对他道:「如果能将这只表卖出去,我们或许就能搬去一间更好的房子。」那双眼里闪着光,怀抱着对未来美好的渴望。

    「你醒了。」少年哑着声音道,话语中没有包含任何一点情绪。黎雁宸从未见过这样的连沐泽,印象中的连沐泽永远都是开心、无忧无虑的,声音也永远都是高亢激昂,像个小太yan般绕着他和萧宇浩转来转去。当然,主要是缠着萧宇浩。

    但此时的少年却声音沙哑,彷佛一夜之间苍老许多,他的眼神中再也没有动人的光采,仅剩下空洞和绝望。

    两人合力将萧宇浩抬进屋内榻上,手忙脚乱地替萧宇浩处理身上的伤口。那道口子划的极深,而萧宇浩又带着伤口跑了整晚,丝毫不敢休息,再加上淋了雨,於是此时便发起烧来了。

    黎雁宸愣了一下,抬头看像连沐泽,语气中充满着惊讶:「你对他……」

    黎雁宸起身走到萧宇浩身旁,他轻轻俯下身想去探萧宇浩的额温,伸出的手却在碰到萧宇浩前被猛然抓住。他向一旁看去,刚刚清醒的连沐泽警觉地抓着他,又在看清是他的那瞬间将他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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