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牙关,以免整张脸都跟着颤抖。这已经超越玩笑,而是羞辱了──而且退一万步说,他跟学长真的是那样的关系,又g他们p事?无论如何,都好过跟猴子当同学。
「学长g过什麽你不知道吗?」薛凯航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我还以为你们做的时候,都玩窒息式。」
。
彷佛听到这辈子最有趣的笑话,江少轩笑得肩膀都晃动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晃掉想哭的冲动,还有腹部的紧绷感。
「我这张脸哪有什麽特别。」语调b平常更无害,顾左右而言他道,「只有老板娘会被骗而已。」
拿起靠在桌边的拐杖,毫无预兆地t0ng向薛凯航,也把剩下的话一起击落;力气不大,但已经足以撑开男孩细细的双眼。
他的脉搏加速,连带让整个脑袋都开始升温,耳朵跟双眼热得快要烧起来。关键字让其他同学转过头,有人投来打量的眼光,有人推开椅子、穿越走道,在他前後的位子坐下,很快就将他团团包围。
咬住下唇,迎上薛凯航的目光,对方压在心头的身影,此刻都被许品皓的模样取代。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有资格那样评论学长?
到底在g嘛?
充满恶意的话在背上压出一层冷汗,短暂的晕眩,让江少轩眼前闪过一阵空白。
闭嘴很难吗?
「你下次──」
在他们互相踩过对方的痛处时,这段关系就回不去了,再多的後悔,也只是更显得自己多没用而已。当时明明是想要和好,为什麽局面却越来越糟?
他怎麽会让事情变成这样?
「你都怎麽叫他啊,乾爹吗?」对方的呼x1擦过头发,温热又黏腻,「他老二大吗?」
不是没有想到会演变成这样,只是一连串的事情,让他忘记还有这个破洞,现在要补也来不及了。
嘴角ch0u动,苦苦坚持的微笑澈底垮台。如果许品皓在这里,他会怎麽做?会把他们抓起来打一顿吗?
他们怎麽知道的?
以前是怎麽忍受这些人的?心口不一的说词突然将灵魂ch0u离,所有以为的和平,现在看来都是一场扮家家酒,而他还为这种状态沾沾自喜。
视野里出现一层水气,鼻头反覆扩张、缩小,倒ch0u一口气,双手握成拳头。从以前累积到现在,以为已经融入骨子的演技,全都变成废弃建筑的外墙,一片一片剥落,里头再怎麽不堪都不想掩饰了。
视线下意识地飘向窗外,好像这样就会有谁出现,再一次把这些人赶跑。只是不论看向多远,看了多久,最後等到的依然只有空气。
「你再说一次?」不让他把话说完,「薛凯航,要我打烂你的嘴吗?」
他还在期待什麽?
反正低声下气,求来的也只是这种东西,他怎麽会觉得自己需要?
「你冲三小──」
有谁戳了脸颊上的伤,虽然已经拆线,疤痕也几乎没有感觉,然而嘲讽的语气还是铲开了癒合的部位,把里面的血r0u刨出来。一gu胃酸冲上喉咙,灼烧食道,差点就要喷出嘴巴。或许根本不用忍耐,就这样吐在他们身上也好。
为首的男孩瞪着他,两团火在眼中燃烧。布满青筋的手臂如果打在身上,会怎样吗?好像应该在意,此
加速的心跳让江少轩喘不过气,抓着辅具的手像是失温般颤抖,掌心的冷汗sh黏,差点连拐杖都滑出去。然而,几秒钟过去,充斥在耳里的呼x1声,在某个瞬间变成白噪音,压下沸腾的恐惧。
「记得不要穿制服打pa0,流出去的话很难看。」所有打哈哈的话到薛凯航身上,都被弹开了,他拍拍江少轩的脸颊,笑意浓得快要实t化,「除非学长想再红一次啦。」
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到没有人有办法反应。钟声响起後,其他同学陆续回到座位,围绕着他的人群面面相觑,又对着他上下打量,好像此刻的江少轩不是江少轩,而是某个拥有同张脸孔,却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周围的温度直直下降,有人缩了缩肩胛骨,有人惊讶地後退,也有几个人像是不甘心般,站在原地sisi盯着他。
「如果我有这张脸,我也想找有钱阿姨养我。」他嗤笑一声,「躺着赚欸,真好。」
「这个到底是出车祸,还是你跟学长的情趣啊?」
「什麽啦,我真的听不懂。」
「g嘛都过来啦,快要打钟了欸。」举起双手,在x前b了退後的动作,「你这麽帅都没脱单,怎麽可能轮到我?」
跟他们相b,学长说过的那些话根本都是小儿科,就连不耐烦的样子,都温柔得不可思议──不,从第一次遇见开始,就看得出来他人有多好了──也只有在许品皓面前,他不用讨好,不用当乖儿子,他可以是江少轩,也只是江少轩。
想办法将拐杖举过头,作势要揍人,「走开,滚!」
「够不挑就可以啊。」另外一个人接续道,「我们是不是对你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