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怔怔,攥了攥他衬衫。
陆渊松了一口气,把她拥进怀里,从头麻到尾的脊背稍稍有了点知觉。
然而,他却是无助,喘的气都是凉的,像失去主人的小狗,和平日淡然自如的矜贵公子哥判若两人。
幸好她惜命。
陆渊捧起她的脸,黑眸如泼了墨,炯炯盯着她发问,“你有没有想过跳下去?”
她还真是小妖精,这种时候还能猝不及防撩人。
林欣再没去过学校。
小姑娘阖眼,蹭了蹭他肩窝,声音破破碎碎,“阿渊,我死了就遇不到你了……”
在医院休息那两天,林欣经
回温之后,他开始要暴跳如雷。
这段记忆像锋利的碎片糅杂在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光里,不翻还好,一翻出来,还是扎人得很。
林欣几乎喘不过气,男人灼热的温度透着薄薄的布料,严密缝合地烫着她。
他咬牙,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微哑的声线酝酿了无限的愠怒,“我会把他们找出来,加倍奉还。”
那群乌合之众如鸟兽散。
林欣秀眉微微拧着,眸中闪过一丝乖戾,“没有。该死的人不是我是他们,我要活着把他们揪出来。”
她无力地瘫下,抱着男人,摸到他后背汗津津的一片。
林欣站在窗框上拖时间,有人摸她脚踝,手贪婪地往上,她疯狂地踹人,歇斯底里地时候,保安正好巡逻。
陆渊心头一震,紧紧搂着她。
她想过陆渊的反应。也许很痛苦,如鲠在喉接受不了,也许暴跳如雷,想方设法找到当年的肇事者,往死里折磨。
保安报了警,让家人来接她。秦慕青看到她衣衫不整,发疯一样跟办事的民警撒野。
陆渊坐在地上,被她稀里糊涂踹了一脚,俊脸煞白,一动不动。
后来的事,更让林欣心寒。
去了医院,她眼睛还是好的,身体也还是完整的,只有一些皮外的青肿,秦慕青笑逐颜开,立即就不过问案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