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曜自己倒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受了那奢比尸好几击,中间又是撞在树上又是摔到地上,内腑受震,伤势自然沉重。纵使忧心也无法,只得乖乖躺回去暗自调息。
夜里天曜睡在床上,雁回找店家要了一床被子打地铺,熄了灯便沉沉睡了过去。
雁回被他摇醒,本想发火,忽然侧耳听见了一阵脚步声,翻身坐起来,还未待她有所动作,听得一声巨响,房门霎时碎成了几块。
到底是被操控还是出自本心,只怕雁回也不甚清楚,既然天曜给了解释,雁回便顺着他的意不再辩解,沉默地看着他喝完了汤,再从他手上拿走瓷碗,又扶他躺下了。
雁回忙不迭把他按回床上:“千万别,我找过大夫来给你看过了,你伤势严重,最好先修养几天再做打算。”
有,是我昨晚发疯,轻薄于你。你要是觉得不能接受,正好一拍两散,我也不会再纠缠。”
他出声唤道:“雁回。”
天曜一咬牙,忍者胸口的剧痛爬起来,下床摇醒雁回,道:“醒醒,有东西冲我们过来了。”
天曜摇摇头,但也不多纠结于雁回的用词,道:“护心鳞与我龙魂相连,感应到龙骨后想回我身上,这才有所异动,操控了你。”
“这可不好说。”雁回道,“永州城有我一个朋友,她那里或许有什么东西能遮一遮你身上的气息。”
天曜白日里睡够了,夜里睡不着,伤势暗暗发作起来。内伤发作时颇不好受,身上忽冷忽热,受伤的内腑好似有利刃在割。他有些费力地喘息一阵,看看床边睡得正沉的雁回,咬着牙把声音闷了回去。
躺下后胸口烦闷,天曜阖眼调整呼吸,随即睁开眼问道:“我们如今所在何处?”
如此熬了半夜,天曜在头昏脑涨中感知到了一丝气息,忽然睁开眼,心中警铃大作。
“附近可还有你打不过的妖怪?”
雁回答:“永州城外的一个镇子里,离永州城最多不过五十里。”
雁回仍睡着,嘟囔着梦话翻了个身。
天曜作势起身:“那便进城去找你那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