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迷修听得莫名其妙。
「我……随便乱走的。」金幽幽地说,「我不认得这里的路,只是风从哪里吹来我就往哪里走而已。」
「真伟大啊。」金感叹着,在转角处停了下来,安迷修发现这里水气非常重。
「也许是你多疑了。」安迷修道,「我认为现在应该把握时间找到出口,至少回到地面上才好做打算。」
「这麽远了吗?」金的口气并不讶异,毕竟他们已经走了非常久,以他们的脚程,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在半天内直达湖之镇非常容易。
「金,你後退些。」安迷修再度摆好架式,「我把墙壁劈开。」
他看来,这里的路他们已经走了上百里,且错综复杂,连他都无法明确辨认,但是金似乎对这里相当熟悉,脚步不停,一点犹疑都没有。
「没有鬼气,这里一定是被什麽结界遮罩了。」金说,「不过破除结界不是我的强项,格瑞b较擅长,烈斩一挥什麽都斩了。」
妖jg?
「并不全是。」安迷修认真道,「在下是为了贯彻自己的骑士道,鬼族的行事作风有违在下的价值观,我认为必须整顿,将其行为纠正过来。」
「我听过,所见皆可斩的格瑞。」
「那为什麽你对这里感觉这麽熟?」
「没事。」金无所谓地摆摆手,战场上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奇怪,说真的,安迷修没有因为怀疑他的黑se力量就直接砍上来,已经算是非常友善了。
「金,你来过这里?」安迷修决定打破沉默,在他内心深处,金就算是叛徒,那也是被邪恶蛊惑了,金年纪还小,还可以教导,不像恶党那般无药可救。
安迷修打从进入地底以後一直有种违和感,他一开始以为这种违和感出自金本身,再加上两人之间有了嫌隙,所以他没往他处想。
所有战争的起源都来自利益与价值观冲突,如果当初像格瑞那样的白se种族多一点就好了。
「这场应该会是最後一场,也是最长的战争了。」金说,他们又过了一条长廊,「你也是为了保护公主才这麽努力的吧?」
「所以我们可能到了某个重要地点附近,才会有结界。」金开始0墙壁,「你觉不觉得这些墙壁有点奇怪?」
安迷修动作不变,但是击出的力道果然小了很多,只在墙上划开了一道浅口子。
安迷修心悬了起来,手按在双剑上,蓄势待发。
也许多疑的是他。安迷修心想,能使用这麽光明纯粹的元力,金怎麽看都不像叛徒,可能有人如此误导他,希望借他的手伤害金。
安迷修应了声,双se的元武在他手中转了一个凌
「抱歉,是在下多疑了。」
竟然闻不到鬼族的臭味。
安迷修在霎那间闪过了也许是个陷阱,只要攻击墙壁,就会启动机关,从暗处s出冷箭等之类的念头。
虽说是浅口子,但也有十公分深,金睁大眼睛努力往里面看,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见。
「金,你不觉得不对劲吗?」
「像是新修过的,但又好像是活的。」安迷修发现金的话他似乎越来越听不懂了。
安迷修沉默。
「小心点。」金提醒道,「对方没有反应,我怀疑可能昏了或是si了。」
「唉,好想念格瑞啊。」金突然感叹道,「格瑞说他想看太yan,所以我很努力作战。安迷修,你也是吧?」
有风的地方一定有出口,他怎麽给忘了!
「没有。」安迷修困惑地看着金对着墙壁上下其手,「墙壁怎麽了?」
「没有啊。」金说,「我只去过景罗天鬼王跟殊那律恩鬼王那里,我原本还打算混到耶吕跟b申那里,但是在景罗天那边就暴露了,真倒楣。」
「水气这麽浓的话,附近有河或是湖?」安迷修初步判断,「如果地形没有严重走样的话,湖之镇的最大水源就在市中心,我们也许已经深入了湖之镇中心的地底。」
金的脚步一顿。
金奇怪地反问:「在鬼族堆里头哪有对劲的时候?我混进景罗天那里的时候无时无刻都不对劲啊。」
「真的有。」金满意地说,「我就觉得不太对,里面的好像是只妖jg。」
然而,在已经沦为鬼族大本营的湖之镇,怎麽会连点鬼气都没有呢?
安迷修觉得他跟金的g0u通似乎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怀疑里面有人。」金眯起眼,「要不要劈开看一下?」
秉持着自己对任何危险都能随机应变的自信,安迷修依言摆好架式,就在他要挥剑击出的那一刻,「等等!」金突然喊道,「控制力道,要是里面真有人的话,伤到就不好了。」
安迷修这回总算把飘散的心思收回,既然可能是同族,被困在此处,万万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金听若未闻,凝聚元力往里面一照,金se的元力在幽暗的地道中迸发出炫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