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真是不可思议呢,她轻轻地笑了。
那时候的他啊……
那时候的他啊……
「阿纲,不要讲我听不懂的话啦。」蓝波不高兴的抱怨,撕开糖果纸,将糖果含在口中,感受那丝丝甜味。看到他幸福的表情,阿纲不再多说什麽。
那些惊心动魄的战斗、历险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事後,他们如一般人一样,上大学、谈恋ai、结婚、工作、把梦想托付给回忆和怀中的小生命,放假日则全家一同出游。在这样的情形下回忆曾经的那段日子,愈发觉得恍如梦一场──尽管那是场回想起来永远如此鲜明、历历在目的梦。
他又陷入梦境。
由於太过疲累,他也懒得去检查信箱。没有发现那令邮差好奇的,来自日本的包裹。
在阿纲独自面对米尔菲欧雷之前,些许透露出的蛛丝马迹他完全忽略了。全都当作阿纲偶一为之的牢sao听过就算。成年後的自己虽然感到懊恼,却不得不承认一个小孩子想不到这麽多。
为了……
京子看着小春温柔地抚0孩子银se的头发,那母亲独有的温婉眼神,显示她真的已经从少nv蜕变为母亲了。
「我们寄给蓝波的包裹他也差不多收到了吧?」小春问道,脑中同时推算飞机的航程及两地时差。
「真是的。」苦笑,他牵着蓝波走回室内。在黎明完全被夜se取代,趁夜行动的人开始蠢蠢yu动之时。
「咦?你们说了什麽?」小春好奇,上半身倾向京子,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
工作完回到住所已经是深夜了,他在半梦半醒间完成梳洗动作。从盥洗室出来後几乎毫无意识地扑向床铺,瞬间x前项链上的象牙型石子刺痛他x口,他立即将项链拿下丢到一旁。
「说到这个,我记得上次去义大利时蓝波跟我说……」京子回忆起那趟不知为何印象有些模糊的旅程。蓝波和她在路边的露天茶坊喝茶,修剪有致的头发恰巧遮掩住他的半边脸,令人捉0不着他情绪的变化。
「呼啊……」不幸的是,义大利正值盛夏,屋内温度升高得特别快,再不起床他背部都要出汗了。屈服於这片天晴,他不甘愿地爬起。踉踉跄跄走进浴室,泼了满脸的水让自己清醒一点。
工作上难得休假,京子兴冲冲到小春家去作客,没想到小春正好为了喂小孩喝n而手忙脚乱,两人拿着n瓶喂了好一阵子,才终於让喝一口n,流出半口n的小家伙不在哭泣。
「谢谢你的好意。」京子啜饮一口咖啡,雾气後方的眼神是如此坚定,小春只好再次打消这个念头,「我想……再说吧……」
的并不是远方,而是更久远的未来。看着泽田纲吉,蓝波的内心深处忽地觉得平稳的日子似乎就要改变了。但是,是什麽要改变了?他却说不上来
他看着阿纲既瘦小、又巨大的背影离去。
咖啡馥郁的香气放松她们俩蹦紧的神经,想到眼前的情况竟和从前照顾某人时相当类似,她们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蓝波,你觉不觉得当彭哥列的存在意义已经不再需要时,应该要渐渐退出?」从口袋中拿出葡萄糖,他顺手递给蓝波。
「我想应该已经寄到了。」京子小口地呵气,想把手中的热咖啡吹凉一点。
yan光透过窗子shej1n屋内,洒落在蓝波身上。有点受不了这透明的温热被褥,他眼皮跳了一下,翻身,扭动身躯入钻入被窝深处。
又是一个清晨。
「你跟蓝波都一样,好固执啊。」小春嘟起嘴唇,看起来就像她从前吃不到蛋糕而气鼓鼓的样子。
「如果他能搬到日本来就好了」小春看着怀抱中熟睡的孩子,满足地笑了,「他熟识的人不少也在日本,他来大家可以互相照应啊……」知道蓝波单独生活在义大利的理由,她和京子都很是挂念。
天上的那圆婵娟看照着他,一如看照其他难以忍受独自一人的心。
「咦?什麽时候被画到的啊?」洗手台上的镜子映照出额头上的一点yan红。想了想,他觉得原因应该是昨天工作时
他现在确是个货真价实的彭哥列第十代首领。
义大利的深夜,日本的白天。
「对了,京子,我们公司最近新来的同事个x还不错,你要不要认识一下?」上次那名同事见到来找小春的京子後,曾多次跟他打探有关京子的事情,既然她现在仍是只身一人,帮忙介绍些对象应该不坏。
她环顾四周,细致的原木家具及窗外整理得当的庭院,没有一样是唾手可得的廉价品。这些辛苦的成果在在让她佩服小春,为了一家人的幸福,付出的不仅仅是青春而已。
阿纲想起近年来一直盘据在他心上的担忧,家族间为了戒指而争斗、异军突起的米尔菲欧雷、野心b0b0的人们……曾几何时,他变得去考虑这麽多的事?他的表情有些苦涩。要是有机会回到国中时代见以前的泽田纲吉,他一定会不可置信地说:我、我、我才不要去当什麽黑手党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