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遥远遥远,在中原边境的山脚,有一个西域人盖的小村子,二十来年前丢过一个小孩子。
我发着抖放下信纸,爬过床铺,平衡不住跌到地上。
那麽冷、那麽冷,柊澜可怎麽办?他那麽怕冷。
来年孟春,他把一柄剑埋在了梅树下。
被褥里带出来的热气全冷了,一gu颤抖从下腹、一直一直蔓延到x膛,还有手臂,传递到指尖。
听说,那村子最近来了一个穿红衣的标志男孩儿;後来他住到山上,看落日最好的点,种了一片yan红se花海和一棵梅树。
「缘已逝而情难止,生有涯而思无尽。柊澜笔。」
连泪水好像都在发抖。
「柊澜,柊澜……柊澜!柊澜!!」
鼻头凝涩的酸意蔓延过我整个脑海。
腊月之後便是开春。
「柊澜……」我听见自己念出了他的名字。
我爬起来,完全没管自己现在的样子。跌跌撞撞的冲出房门。
我摀住自己的眼睛,蹲了下来。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
「柊澜!」我禁不住撕心裂肺的大喊。
「柊澜。」
「别哭,小三月,我特别喜欢你,如果可以,我愿化作梅树、窗外的夕yan、你鬓上的一朵红花,想起来的时候你脸上带笑;而不是一具骨瘦嶙峋的将si之躯。我知道你很担心,我留有足够的盘缠好好照顾自己,直至下个初春之前,我保证。不要自责,春天遇见你,道别在冬末,和你在一起的时光足以让我回味至来年雪梅花开花谢。」
外面在飘雪。
脑海里全是他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垂下视线叫我小三月的样子。
听说,城里最着名的花旦被他师傅嫁出去了。
我躲开跑过来拦我的店员,冲出客栈,七年以来从没这麽狼狈过。
好痛、好痛,心脏好痛。我用手揪住x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