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倒x1一口凉气,立刻转过身去,疾步向门口走:“告辞。”
兰斯也顾不上他跟齐悦才刚刚认识,赶紧抓住他的胳膊追问:“齐老师你是不是也看出了点什么!你告诉我,祁默他是不是真被邪神附t了?不然的话,他为什么总说自己是饕餮!”
祁默的嘴里堵着东西,兰斯很可能是怕他疯狂起来,连自己的舌头都能咬下来吃下去,这是出于对他的保护。所以祁默当然不能回答齐悦,可他的眼神分明在说:“我认识你。”
我认识你……
齐悦!你是我的祭品!
齐悦缓缓地握紧了拳头,虽然此刻,他心跳如擂鼓,恐怕并不b兰斯轻松多少,但他还是告诉自己要镇定。
你是我的祭品……
兰斯更加确定齐老师不是一般人,见到吃人器官的疯子,还能毫无惧se。就算是他这样的职业心理医生,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且那还是长期的临床经验所练就的心理素质,可没想到,齐悦竟然还能如此平静地走上前去观察祁默。
他转过身说:“兰医生,你的问题,请容我回去好好地考虑考虑,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没办法给你答案。”
齐悦缓缓地摇头:“没事。”
要说完全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但被吓到么,还不至于。事实上,齐悦也有自己的秘密,那是除了他的家族之外、包括兰斯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另外一重身份。但他没有必要向兰斯点破,他来这里是来确认一件事的。
齐悦慢慢靠近,试探着叫了一声:“祁先生?”
兰斯看出了齐悦眼中的坚定,以他识人的直觉来看,他知道那个答案恐怕早已在齐悦心中成形了。
齐悦被祁默一瞬不瞬的打量弄得有点不自在,又喊了一声:“祁默?”
祁默来诊室等我下班,正巧遇上我一个棘手的客人,他总忍不住家暴他的妻子,可事后又无b后悔。那天咨询到一半,他说要上洗手间,可没想到他身上藏了把刀,竟然对着镜子割了自己的耳朵,扔在了洗脸池里。我发现之后,赶紧送他去医院,忙里忙外的,就没顾得上祁默。后来发生了什么,你大概猜到了吧……”
兰斯很快意识到,齐悦毕竟只是个规规矩矩ga0学术研究的大学老师,跟他讲这些会不会太过了?于是他赶忙换了语气:“齐老师,祁默他这个样子,没吓着您吧?”
“好,那我等您!”他重重握了一下齐悦的手臂,这才放开,“如果您有办法的话,请无论如何要救救祁默!”
齐悦强忍着恶心,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耳朵,不见了?”
“嗯,”兰斯蹙着眉表情痛苦地点头,“我回去的时候,洗脸池里只有血,没有耳朵,而祁默的嘴边,也挂着血……”
本来正低着头,对着自己的手指流涎水的祁默,在一抬头看到齐悦之后,整个表情都变了。
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在齐悦的脑海里闪过,哪怕只是想象,都够叫人胆寒的了。
那是一种,带着研究的打量,与之前失智的疯狂判若两人。祁默歪着头,两只眼睛sisi盯着齐悦瞧。齐悦注意到,如果这人现在没疯的话,原本也应是一个极好看的、长得像模特一般的成熟男x,大约三十出头,五官深邃,带着某种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