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附近正好有一名隶属他们骑士团的骑士,是在他之後加入的壮硕青年,第一个发现他也发现他的不对劲,慌忙前来制止他的不分敌我,并试图唤醒他,却不晓得当时的他不仅不是他,也不可能被任何外力唤醒。
他只是还来不及取回不听使唤却也未曾消散白se力量,平衡t内的天秤。
那名骑士b他想像的强,否则也无法稍微激怒被黑暗之力笼罩的他,让他一时放弃了较需要技巧但可以让身上少沾点血的黑暗之力武器,切换成他b持武器更擅长的战斗方式——徒手。
那名骑士也b他想像中弱,被他扼住要害後连一点挣扎的力道都没有传来,弹指间便断了气,脆弱得令发起挑战的他感到无聊。
一个沉淀许久到几乎成为他核心思想的念头经常以同一句话在他舌尖打转,末了又被他重新咽下,却愈是制止自己说出口,愈加反覆细细品尝。
——对不起,他真的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魔族带来的混乱过去,总归是又一次守住了帝国边境的几个骑士团方有余力整顿城镇和统计伤亡人数,他该面对的同伴终究会来临,意料之内的一张张心寒和复杂表情也仍会造成他的打击,而不同於四年多前如cha0水般淹没他的消沉与无力,他尝到的是椎心刺痛的罪恶感,每名同伴看他的眼神都彷佛在他心上扎了一根刺,不会无时无刻感受到,却容易在夜深人静时一阵阵地ch0u疼,令他想在克制不住的发抖中笑出来,笑到最後泪光闪烁。
模糊意识到发生了什麽的他惊慌失措,只能奋力捉住一缕又一缕白se,浑然未觉自己是何时被更巨大、更刺眼得令人咬牙切齿的二十多团白se光团包围,放眼望去皆是纯白,当场挑动他天生对立的攻击yu与危险要优先排除的本能,几乎与光团同时动作,一面闪躲白se的攻击,一面回敬黑se的利刃,必要时还得稍微架起厚实的黑se防护罩,或是将之「穿戴」在手上,将杀伤力较小的白se光团打回去。
他将更多心力放在取回自我上,感觉不出实际过了多久,只觉在他终於恢复意识的那一刹那,一gu无与lb的疲惫感油然而生,使他浑身脱力跌坐在地,而他并不能否认其中没有「想起自己杀了好几个骑士,包含团内同伴」的缘故。
再度忆起那种意识下沉到无法控制四肢的感觉,在这一次的「梦」中用了b预期短的时间便杀si那名魔族,转头又想将基地中的居民屠尽,被他y生生转移杀意至前线活跃的众多骑士,於是如锁定猎物的狼,奔向魔族与骑士混杂的方向,冲进混战的群t中不分敌我地攻击所有视线范围内的个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