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连兴杰睁开第一眼,便看见自己宿舍房间的天花板。
最後,终於在连兴杰眼皮要掉下去的前一刻,审讯室的门开了。
连兴杰两眼发蒙的看着他,却听对方冷冷地说道:「这是审讯室,不是你家的床。」
那抓着吊环的手,稍紧了些。
金承顺一进来,看到形貌颓丧、昏昏yu睡的连兴杰不禁一笑。
「就那天,介哥刚回来那天的半夜,喔对!其实我看他一早回来时就怪怪的!吴龚还说他是伤到纹灵了所以才那副疯
然而金承顺只是靠在椅子上,继续道:「有关甚麽?」
七区分局大门口动乱过後,没过多久,连兴杰就被金承顺的人请着「作客」去了。
一定不会有甚麽事的,一定不会的……
啊……对了昨晚结束讯问後就被华宗拉着去喝酒了,估计是他把自己搬回来的,不过为甚麽要换床睡啊?是昨晚发生了甚麽事吗?
可这一笑却让对方吓得不轻,连忙从位置上坐起来正襟危坐地盯着金承顺一步步踱到桌前的椅子坐下。
不过……这位置怎麽好像不大对?
可他没有选择,只能被动的等,他只能相信会盟,只能相信金局长不是有意晾着他的,只是这次出的事情太急太忙了,他可能还来不及处理自己。
然而他刚趴下後领就被那块人形木头粗暴地拎了起来。
可有点饿,他连午餐都还没吃完呢……
昨晚,青yan五区,秩管总局。
金承顺笑道:「我甚麽都还没说呢?你这麽紧张做甚麽?」
虽然……他也确实没什麽好说的。
他还在这坐着。
「你们是哪一晚通过电话?」
「我想、想,呃,因为,我之前也是负责这个案子的,只是没有跟介哥一起去渌城调查,所以我才知道这个案子跟上头有关,其他甚麽都不清楚的……但、但我没有泄漏甚麽讯息!我没有泄漏任何资讯啊局长!这、这要是早知道会惹来这麽大麻烦,那当晚介哥打电话的时候我就不接了!」连兴杰尽力压着轻颤的嗓音解释道,可一见金承顺只是淡淡地抬眉点了点头,心里便又泛起一丝不安,又补述道:「就、就是因为他打电话给我,晚上,所以我才睡觉起来,去、去帮他……」
金承顺两手背後,一派从容地走了进来。
「不、不是!我……!」连兴杰深x1了口气,稍作冷静过後,觉得自己刚刚大概是脑袋和舌头一起打结了,不禁吊起一张苦瓜脸、垂下脑袋有些唯诺的续道:「这件事不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吗?跟上头有关……」
这算是非法囚禁吗?可他是嫌疑人,好像就该被这麽对待的。
连兴杰本来还很急躁的,自己身上的jg神力发不出去,这种突然从灵师变成普通人的感觉让他极其不适,所以他一开始频频向那块人形木头询问自己到底甚麽时候会被审问,然而那人始终甚麽都没回他,甚至有一次连兴杰趁他送水时扯住他不让走,却被他一瞬化出的刀剑抵住噎喉,这才b不得已松了手。
连兴杰脑袋里还有些宿醉,正郁闷着从被窝里爬起来,转头就见到华宗正睡在自己床上。
「喔?你还知道这件事对上头很重要啊?」
啊嘶……话说这後脑怎麽有点疼啊……
连兴杰很少来总局,因为就算东方介有事也是吴龚代着来的,基本上根本没有自己出场的机会,这会一路随着指引进到审讯室中,四面传来的压迫感频频撕扯着他的神经,最後被关进那丝毫不透风的小黑屋里,身在其中的感觉和坐在隔间旁观的感觉可差地远了。
要不……先睡一下吧?
他刚开始很不理解,为甚麽明明这件事情看起来闹大了、也很紧急,但金承顺就这麽把自己晾在这了好几个小时,连要喝水也是到点了才能喝上一口,难不成是自己的讯息不重要吗?
「是!但是我真的没有暴露介哥……不!东方二少爷的调查流程!我真的不知道为甚麽事情会变成这样!」连兴杰忙答道,这些话是他早就想好的回答,但不知为何这说了给人感觉有种焦躁不安的感觉。
「很、很抱歉!但是我真的甚麽都没有做!我知道这件事对上头很重要的!所以我绝对没有那个胆……!」
安静,静的可怕。
虽然没有上铐,可连兴杰颈子上依旧被套了隔绝仪,就这麽从下午三点一路坐到了晚上九点。
「……」
「这几天东方介都只带着你一个人出去查案,是吗?」金承顺刚刚坐下,便向那张已经略白的脸se问道。
小黑屋内,墙边站着一名穿着总局制服的,然而除了适当的时间递给自己必要的水分摄取,那人从头到为都没动过半步,就像个木头一样的站着。
还有点累,他甚麽时候才能出去……
连兴杰想着,也不管脖子上还围了个让人呼x1都不通顺的鬼东西,只稍微伸了伸脖子就往桌上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