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守昌瞧着沈堰逐渐恢复,幽幽出声:“江公子,观方才反应,这淫奴也认得堰洹君?”
一般平民还未得知堰洹君神陨的消息,这话语气中只有恭敬。
蓬莱留两日,收拾战场后亦回东海。”
老船夫接过灵石,连声称谢,却又在抬头时忍不住多看了沈堰两眼。
江戎弓腰掀开帘子进了船舱,身后随即生出一道结界——没什么防护功能,却可阻挡凡人视听,也就是说,他们在船舱里做什么,动静再大,也不会被打扰。
自己口中的意思被曲解,沈堰强压怒火不语,深知现今的他惹恼
船夫乐呵呵地摆手:“不劳烦不劳烦,老朽正好也去为神君供两炷香,该入秋了,祈愿洹河今年风调雨顺。”
船夫解了缆绳却道:“这位公子……面容与堰洹神君有几分像,一看就是福缘深厚之人哪!”
江戎则是因想起在汝城住下的次日,云阙给他传的信:
争执八日未果,不欢而散。
其他几人虽心猿意马,却也不好直言留下,纷纷出门散去。
江戎本不在意这些,沈堰这张脸在琼华苑里都能引男人侧目,领着他登了船,安顿到船舱里坐下。
桌上另外三人都没有接话,沈堰思绪烦乱,且赤裸的下半身湿透,那缅铃更是疯狂搅弄他的敏感的穴腔,后穴高潮完紧接着前穴也死死绞紧缅铃,他忍得汗珠湿透衣领。上半身的风光也不遑多让,胸前的绳索深深勒进肉里,他这时根本无暇注意坐姿,故而那薄薄的衣衫将绳索的痕迹尽数透出来,胸前硬勒鼓起的两团奶肉饱满地撑起蓝衫,像极了未缠胸就跑出来勾男人的骚货。急剧的快感下他甚至觉不出痛,只被两颗大奶头的瘙痒搓磨,恨不得趴到面前的桌子上狠狠蹭一蹭。
公冶守昌为墨宗弟子,有些内情不足为外人道,也缄口不语。
沈堰被打得侧过脸去,舌尖触到一丝血腥味,他斟酌着放缓语气道:“我常年闭关,见我容貌者寥寥,你又何必对一凡人动杀心?”
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的沈堰脸色青白交加,那些人对他不假辞色,是为着堰洹君身故的肃穆,而真正的堰洹君却毫不自重,白日宣淫,简直是仙门之耻。
狭窄的船舱里安安静静盘膝坐着方才老者口中备受尊敬的神君,月白的交领边缘隐约可见凸起锁骨上的一点殷红咬痕,透露出这神君光风霁月的外表之下藏着怎样一具龌龊孟浪的身体。江戎一把攥住他瘦削的下颌抬起,迫使垂下的眼睛抬起,不出意料对上凌厉的目光——毫无反抗之力下,那些上位者虚张声势的习惯就显得极为可笑了。江戎也是这么认为,反手狠狠朝那张不屈的脸上甩一巴掌。
方才议论不休的也都是凡人,整条洹河流域,不知道堰洹君的才少见,而能认得堰洹君本尊样貌的,此刻恐怕都在本门里忙着处理仙魔大战后的事宜罢。
天圣宫、墨宗死伤惨重,当日携伤残返程。
“是吗?”江戎不动声色,指尖藏于袖中隐隐凝聚一团黑气,“在下兄弟二人深居简出,实不如船家见多识广,还未曾有幸见过堰洹君那般人物。”
为免生事端,江戎辞别二人,租了条船,打算一路逆流而上去淳城。
“今日实在不宜苟且,恕某告辞。”路过沈堰身边时,还颇为嫌恶地往一旁地上啐了口,疾步离去。
“云霆拘苍巽,太初欲转移封印至无妄。
顶着淡红巴掌印的仙尊看着就顺眼多了,江戎搓了搓手心,跨步坐到沈堰对面,漫不经心地羞辱他:“昨日看尊上那么紧张,还以为你是担心被认出来呢,原来尊上自恃身份高不可攀,并不怕卑微贱民认得你,才敢当庭撅着骚逼喷水。”
“多谢船家,那我们可是要去瞻仰瞻仰,还要劳烦船家到时多停一日了。”手上魔气转瞬即逝,江戎仍顶着他那极和善的面庞,应对有度。他极少去下四郡,修士不食五谷,那儿的百姓又多以农耕维生,于修士无益,故而他只知浪城是有处堰祠,却不知这些细节,船夫此言,江戎便生了带沈堰一起去看看的心思。
那老头爽朗一笑道:“哈哈!老朽多嘴,客官这趟路过浪城,正巧可以见见——浪城堰祠里那尊像,可是专门请见过堰洹神君的工匠雕刻的!”
当日沈堰瞥见几个字眼,便想方设法要探听虚实,岂料他所担心的这些仙门大派,只顾着论功分赏,根本没打算找这位功绩卓绝的仙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是不知这渔翁是云霆山还是太初门,又或许是一向不问世事的蓬莱仙岛也未可知了。
“‘一力退魔三千里’,那可是家喻户晓的大能!”顾煜晟素日游手好闲,却爱听传奇话本,说起修仙界的大事也能如数家珍,“这下子云霆山怕是不行了,看来我们以后要多多仰仗太初门了。”
他指的是最初那人提及堰洹陨落之时,沈堰惊讶的反应。这牛鼻子倒是眼睛毒辣,江戎倒不怕他真看出什么:“堰洹之能,谁人不晓?我等如今能在此玩乐,而不是逃避魔军的追杀,不都是多亏了那位仙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