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和秃子都是一愣。
几秒后还是掐断，姜力关机。
快递车很快便在公路上驰出五十米，靠边停下。
穆城站在路边点烟，抽了口，语气很淡，“回你住的酒店。”
“没关系。”
“不是。”
穆城视线扫过秃子和龙子：“下车。”
“不用管。”
她静默片刻，语气沉得发冷：“你为什么动我东西。”
尚萌萌下唇咬得几乎出血，“做生意的。”
“我为什么不能？”尚母大怒，“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肯定很危险，哪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
刚刚拉开阳臺的门，尚母迎面从客厅走了出来，蹙眉道，“妹妹，你这一晚上都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出了什么事吗？”
尚母盯着她的眼睛，忽道，“是不是因为穆城？”
阿力好心解释，“最新型的麻药。”
尚萌萌静了静，然后勉强挤出个笑容来，说，“没有啊，能有什么事。”
“他去哪儿了？”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看看计九，又看看抵在计九下巴上的枪，只能乖乖下车。姜力上前，掏出一枚戒指拧开盖儿递给穆城。
“妈！你不能这样！”
尚母沉声质问：“那你肩膀上的伤怎么解释？也是意外？”
这是尚萌萌给穆城打的十九个电话，千篇一律，无人接听。秋季的临水，夜愈深，露愈重，她站在阳臺上吹冷风，双臂曲起撑着栏杆，沉默地看着窗外暗无星光的夜色。
穆城神色冷漠，“绑计九。”
她十指收拢握拳，抿了抿唇，转身便朝外走。
尚母嘆气，“你是我女儿，我是你妈，你瞒得过我吗？”
阿力点头，又看了眼手裏的尼龙绳，“要绑人么？”
“……”她笑笑，坚持道，“真的没事。”
，军刀往下一滑，狠狠从秃子小腿肚上划拉过，霎时间血涌如注。短短几秒，带血的刀刃儿重新回到秃子咽喉位置。
尚萌萌垂着头，陷入良久的沉默，然后用力咬牙——她担心他，再这样等下去，她觉得自己会发疯。
“嘟嘟”一阵忙音过后，甜美悦耳的女声从听筒裏传出，“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rry……”
她扫一眼，双眸之中
计九正在盘算着脱身之法，视线扫过那枚戒指，眸光惊变，紧接着后颈便传来针扎刺痛，转瞬即逝。
浓烈的血腥味在狭小车厢裏弥漫开。
尚母死死盯着她：“这个东西怎么解释！”
“生意上的事。”
“……”
“和穆城没关系？”
须臾，秃子余光一扫，瞥见穿快递服男人双眸紧闭倒在地上，顿时凛目怒吼：“你们他妈对我九哥干什么了！我操你大爷！”
尚萌萌没有片刻犹豫，“我早就说过了啊，妈，他是做生意的，正经生意。”
尚母拉起女儿的手，声音微沉：“萌萌，你老实说，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面色平静，“妈妈，今天的事是个意外，你不要多想。”
“什么事？”
“和朋友说事情。”
尚母眼眶泛着红，喉头紧得几乎哽咽：“你今天回家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我觉得不对劲，然后就看见你在房间裏藏东西……”她指尖发抖，“萌萌，妈再问你一次，穆城是做什么的？”
尚萌萌垂眸，霎时脸色大变。
是穆城给她的手枪。
捆完了，姜力从穆城手裏接过戒指，盖儿下的针头挨个儿在两人的脖子上一扎，扑扑手呼出口气，“总算能他妈安静会儿了。”随后看向穆城，“先生，然后怎么处置？”
“其它两个呢？”
计九双目赤红，咬咬压根儿，将狙击枪从破开的窗户扔了出去。
穆城手枪绕到前头抵住计九下颔，也抬了抬下巴，“九哥，是这个味儿不？”
话音未落，尚萌萌的手机响了起来。
“……”尚母闭上眼捏了捏眉心，沉声道，“好，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吧。但是尚萌萌我告诉你，你们之前提的结婚，我坚决反对。”
秃子满头的汗，脸色苍白，却咬紧牙关没吭一声。
几分钟的功夫，姜力的白色奥迪也开过来，姜力停车走下来，手裏拿着枪和一圈儿拇指粗的黑色尼龙绳。
“……”尚萌萌眸光微动，沉声说，“我当时在j市拍戏，不小心受的伤，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
她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又翻出阿力的号码拨出去。
“正经生意？”尚母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点了点头，“……好。”然后顿了下，平静道，“那你跟我说，你书柜第三个抽屉裏放的是什么？”
电话被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