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即欢她妈。“谁啊!”大概是司隅池起身时惊动了路即欢。她抬起头,睡眼惺忪地望着不远处书桌前的司隅池,声音略带嘶哑。司隅池看着手机屏幕,说:“你妈”又不怀好意地看了路即欢一眼,“你说,我接了,是不是咱俩的事就瞒不住了。”听到你妈这两个字,路即欢睡意立马散的一干二净。坐起身,朝司隅池伸出手,严肃地说“给我。”司隅池没有给的意思,而是将手放到了接听键。以为他要接,路即欢立马掀开被子,飞奔过去。伸手去夺他手中的手机,却被司隅池巧妙躲过,然后将她的手机举到一个她够不到的高度,像是调戏又像是在逗路即欢。路即欢身高168,但在司隅池面前总归是有一定的差距。跳了两下,没够着。严肃的声音有所缓和,“司隅池你别闹了,给我。”要是司隅池接了这通电话,她实在想不到控制欲强的佟婉会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早恋在佟婉那里就是死刑。司隅池垂下眼皮,胸有成竹地挑了挑眉,“给你也行,那你告诉我,你睡觉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刚刚似梦非梦,路即欢不记得睡觉前说过的话:“什么话”“什么叫不要来找你了。”司隅池往路即欢面前靠近,“所以,你是在拒绝我的表白。”第一次第一次表白,没想到就遭到了拒绝。
窗外的雨已停。而室内的大雨一波接一波下起,哗啦哗啦,淋湿了路即欢那张小床。一地旖旎,衣服七零八落地丢在门口,丢在床边。两叁只避孕套被在垃圾桶里,还有两叁个等不及直接扔在了地上。两人做完后,路即欢去洗澡,谁知道司隅池紧跟其后,也跟了进来。啪的一声将浴室门上锁,意味不明地眼神里,处处透着想再来一次的意思。水雾将连着的两人团团围住,在花洒的冲刷下,又来了一次。从浴室出来时,已经过了零点。路即欢被司隅池拥着躺在床上,热得全身冒了一层汗,结实的臂膀的搂着她,她想推掉。但双眼皮一直在打架,困得没力气推掉肩上的胳膊,只能任由他抱在怀里。在即将要进入睡眠时,她还在想:不行,要跟司隅池撇清关系。如果不撇清关系,越陷越深的只能是自己。反正竞赛也快开始了,他也准备离开a市去比赛,他俩是时候结束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路即欢半睁着眼,像是说梦话一样,发出轻微的梦呓声:“司隅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说着说着,路即欢双眼彻底闭上,随后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司隅池面对面地望着她,被子下的两人出了一身汗。路即欢刚刚吹干的头发又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本就柔和的眉眼变得凶厉。他不明白路即欢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跟他断了关系。所以,她这是拒绝了自己的表白。瞧着她这副疲惫的模样,忍住了把她摇起来,问清楚的冲动,让她安稳睡去。如果今晚这件事不问清楚,那他明天怎么能去比赛。房间褪去做爱的激烈响动,暂时回归安静,此时针落有声。不知哪个地方传来震动的声音,打断了司隅池的思绪。放开路即欢,他起身寻着声源找去。拉开路即欢的包,发现是她的手机,亮着的手机屏幕上,号码备注异常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