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漆是aaare。
“你的歉意总是和你的人一样。”aaare意有所指。
“莫莫，你这孩子，谈了恋爱也不和奶奶说，让人家一个小姑娘千里迢迢的过来。”
莫栀只是笑着。
莫栀扶着老人家进院子。
“放心，奶奶。”aaare的手指微微用力，“我会好好监督莫栀换衣服的。”
一眼看上去居然没有什么违和感。
“都好都好，啥都不缺。”
莫栀没有一点犹豫的跪下。
看着莫栀那瞪圆的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aaare勾了勾嘴角。
“一模一样啊。”aaare蹲下身，平视着莫栀，“和六年前初见的时候一模一样，挣扎在泥潭里的雏鸟欲振翅高飞。”
好像什么都没变过，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绿皮火车要一天一夜。
用着aaare的脸，穿女装。
一如既往的温柔。
莫栀苦笑不止，主人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肯定是在发现他不见了以后，就直接飞机转高铁在换车才能比他先回来。
万俟漆是甜点堆砌出来的女孩子，aaare是出窍且锋利的剑，两个风格牛头不对马嘴的人。
aaare一如现在。
“不是你这孩子和人小姑娘前后脚回来的吗？”
莫栀在aaare的目光下，闭了闭眼：“……额……是。”
奶奶一句话，炸的莫栀浑身的毛都起来了。
什么鬼？
先生说过的话环绕在脑海。
六年前。
还没来得及打量这幼时长大的房子，就看到了……一抹金色。
“谁啊？”听到脚步声，老人家眯着眼，瞅着是谁家孩子。
老人家穿着花花的衣服，手里摇着把蒲扇，躺着躺椅休息，旁边是石头做的石桌子，没有收拾的很细致，只是磨了平面，处理了边角。
看着奶奶看aaare那越来越满意的神情。
“诶，莫莫你快去换衣服啊。”奶奶推了推莫栀。
“咚”的一声，膝盖砸向地板，让人忍不住的膝盖一痛。
是aaare，穿着稍微有些艳丽的长裙，裙摆处是热烈奔放的玫瑰，鼻梁上是那副熟悉的眼镜，长发挽起，明晃晃的带着万俟漆带过的那个簪子。
“这一次，我说过让你在原地等我。”
摸上莫栀的后背，才发觉他衣服潮乎乎的，“你这孩子啊，都被雨淋成这样了，快快快，回去换个衣服。”
仿佛在看一位生气的小朋友，等他闹够了，玩够了，就带他回家。
“诶，奶奶，我不喝牛奶也行。”
隔着蒙蒙细雨，莫栀对上那双金色的漂亮眼睛。
是——万俟漆，不，是aaare。
“好。”
粗糙的手抓着莫栀的手腕，激动的不行，“诶呦我的乖乖，怎么回来也不和奶奶打个招呼，奶奶好让你小叔去接接你啊。”奶奶很是开心，“提前放假了？上次不是说要六月底才放假吗？饿了没？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啊。”
“那不行，得多补补。”
“你回来得提前说，给你订的牛奶得七月才开始送呢”奶奶站起来，就要往家里走，“先回家啊。”
真是。
“在家还好吗？小叔好吗？缺钱了没？”
莫栀想说什么，他还没说出口，就被aaare的手指抵住了唇。
每一次，只要是aaare不想他做的事，哪怕只是手指细微的阻止，莫栀都能
略微有些雾气阴霾的下雨天，aaare像刚钻出泥土的绿芽，鲜艳而明亮。
aaare拉住莫栀的手，笑的有些乖，“奶奶。”
不是万俟漆的声音，是aaare的声音，压低了声线，偏中性一点，倒也不违和。
终于聚合在一个人身上。
被aaare抱回家的时候。
怕不是主人已经成功搞定奶奶了。
把他带回家洗了个澡，吹干了头发。
不愧是主人，执行力永远这么快。
他就是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没有责怪，没有生气，更没有疑惑。
普普通通的二层自建房，房顶上还特意盖了个小阁楼，围着一个大大的院子。
刚走进房间关上门。
“诶？”老人家用力的眨眨眼，忙着要从躺椅上下来，“是莫莫啊？”
莫栀垂着眼眸，“对不起。”
院子一处留了块地，种着绿油油的菜，边上堆着土种着大葱，门口处种着的葡萄树被架好了顺着木头长，变成一大片绿荫。
aaare比他先到。
“奶奶你别急。”莫栀忙伸手扶住躺椅，好让老人家安稳下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