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夜晚一次次重复,秦诺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入眠。不只是因为被打扰,更是因为在裴拓来之前,他总是紧张地等待着。这种期待令他惶恐,却又无法控制。
"这个莽撞的家伙,"秦诺换上洁白的寝衣坐在床边,手支在腿上,撑着头回忆着裴拓的种种行为。
秦诺继续假装熟睡,却能清晰地感知到裴拓的存在。起初,裴拓只是悄悄潜入寝宫,站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他,时而帮皇上掖掖被角。秦诺能感受到那道炽热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流连,更不敢睁眼了。
小皇上秦诺注意到裴拓的反应,心中暗暗叹息。他装作没看见裴拓的异样,继续说道:“正好和你提前通个气,你可以想想到时候都打算先玩什么了,这些天也给你憋得够呛吧。只一点,再不许去茶馆闹事了,听到了吗?”又顿了顿,转头瞧了裴拓一眼,意有所指:"宫中规矩多,怕是委屈你了。"
他躺在床上没有出声,保持着熟睡之人平稳舒缓的呼吸声,手也将藏在被褥下淬了毒的匕首抽了出来,只等来人靠近。
然而,每当天快亮时,裴拓总会小心翼翼地起身离开。床榻重新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秦诺知道,这并非一场梦。
秦诺本以为这番话能让裴拓知难而退,没想到当晚,他感受到一个熟悉的气息又悄悄潜入了自己的寝宫。
小侯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强作镇定,低声回答:“臣从不以为宫内是囚笼,请皇上不必费心。”
秦诺的心脏狂跳,脑中一片混乱。他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继续装睡。这一晚过后,裴拓似乎尝到了甜头,偷吻变得越来越频繁。有时是额头,有时是脸颊,甚至有一次,秦诺感觉到那温热的触感落在了自己的嘴角。
自从领命统领禁军后,为便处理事务,裴拓就搬进宫内居住了。一日晚上,秦诺刚准备入睡,就听到窗户的轻响,有人摸进来了!
不然他怎么敢在入宫统领禁军后,夜夜摸进自己的寝宫做些胆大妄为之举。裴拓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偷偷潜入寝宫的每一次行动,都被秦诺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了。
然而,想到即将到来的夜晚,秦诺的眉头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自从裴拓担任宫内禁军统领以来,他的就整夜不能安眠,究其原因,秦诺叹了口气,走到镜前,细细打量着自己的身段。
终于,在又一个被裴拓搂着度过的夜晚后,秦诺下定决心要结束这种状况。
结果等这胆大妄为之徒来到床边之后,他才发现竟然是裴拓!
随着时间推移,小侯爷变得越发大胆。有一天夜里,秦诺突然感到一个温热的触感落在自己的额头上。他差点惊得睁开眼睛,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因为裴拓的嘴唇轻柔地在他额头停留了片刻,带着一丝颤抖和犹豫。
秦诺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膛。他感到一只手臂轻轻搭在自己腰间,将他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裴拓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生怕惊醒了他。
裴拓脸上多了一丝急切,好像一条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最终也没说什么,倒是差点把秦诺看心软了。
回想起在北朔时与裴拓并肩作战的日子,秦诺不禁摇头苦笑。那时的他,被众人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连上阵杀敌的机会都很少,是以裴拓这个缺心眼的在和自己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以后,还只觉得自己大概也就会些上下马的功夫吧。
"这副皮相,不止能扮猪吃虎,也真是害人不浅。"秦诺自嘲地想道。因为修的是特殊的武功心法,自己这幅身子一点炼体痕迹都没有。哪怕自自己登基以来在外练筋骨皮上勤耕不辍,这幅身子却看起来依旧纤细柔软,没有丝毫明显的肌肉线条。特殊的内力更使得秦诺除非自行将内力外放,否则连武道宗师也无法从自己的经脉中感受到自己习过武。
朝堂暂时恢复了平静。这日,秦诺回到自己的寝宫,又紧绷了一天的神情终于松懈了下来,如今此事已经开了头,后面自会顺利些的。
当晚,裴拓又来了。这一次,他
于是,在一个白天,秦诺故作不经意地对裴拓说:"裴拓,你在宫中任职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事情已经解决,朕想着尽快寻个理由就让你官复原职,你很快就不必困在这宫墙里了。"
秦诺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的皮肉,这细腻嫩滑的肌肤别说像个习武之人,只怕比娇养在闺阁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还金贵些。
每当这时,秦诺都要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才能保持不动。他的身体因紧张而微微发抖,但在黑暗中,这细微的反应似乎并未被裴拓察觉。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停止。有一回,秦诺突然感到床榻微微下陷,一具温暖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躺在了自己身边。裴拓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轻浅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耳畔。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相拥而眠。秦诺能感受到裴拓的心跳,强劲而有力,与自己的心跳渐渐同步。他不得不承认,被这样抱着睡觉的感觉并不坏,甚至有种莫名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