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江湖上便传出血染红竹一人前去为门主报仇,剿灭五毒帮的大事。
少年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向杀戮……
一身血腥的叶染提着头颅站在血刃门大堂中央,清隽的面容已被鲜血覆盖,后背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正不停地往外冒血,他似是感知不到疼大步向前,将头颅扔给了心惊肉跳的众人。
马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揖手道谢后牵着马儿离去。
以为是叶染回来了,安垚立刻冲出房门,不料来者竟然是白日讨水喝的马夫,她顿时原地僵住。
安垚悄悄露出一双眼睛来,望着来人,瞧着憨厚老实,眼中并无恶意。
等啊等,正犹豫要不要冒着黑夜下山去岐城找一找,院中突然传来动静。
安垚惊恐之际拼命挣扎,手背碰到了门框边插花的花瓶,反手握紧之后朝着马夫的后脑勺用力砸了下来。
丑时,
山间,
身体烫到了惊人的程度,体内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爬过,奇痒难耐,痛苦万分。
低沉阴郁的声音蓦然响起,叶染咬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望向张口结舌的众人。
马夫将安垚放于床上,急不可耐地脱下自己的衣裳,手将要碰到安垚襟口时,一把短刀从门
他不仅凭一己之力灭了五毒门,甚至割下了五毒帮帮主的头颅拿来向众人展示。
往日最爱黏着叶染的杜绯月此刻看向叶染的双眼里,亦是充满了恐惧。
瞧到安垚的面容,马夫瞳孔一惊,心想好一张美人脸,真是难得!
安垚端了碗水来递给了马夫。
那人喊道:“姑娘,可否在你这儿讨些水喝?山脚的河水枯竭,我与马儿都快要渴死了。”
马夫大口饮下,笑着道:“多谢姑娘。”
五毒帮残尸遍地,鲜血淋漓,残垣断壁之上肃然挂着五毒帮帮主淌干了血水的头颅。
“嘿嘿嘿小美人~等爷等久了吧。”
马夫的奸笑声荡漾在山林中,抗起少女向着屋内走去。
安垚习惯性的拿起扇子挡住脸。
安垚一大早醒来就发现叶染不在,她自己去熬了汤药,吃了些零嘴垫肚子,坐在院中晒着太阳。
隐约瞧见远处走来一个马夫。
晌午,
恶心的手指划过安垚的脸颊,马夫张着满口黄牙,口臭熏天地便要吻上来。
最后一声惨叫被杀红了眼的少年止于刀刃之间,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说罢从袖口掏出沾了春药的抹布来,使劲的摁在了安垚口鼻之上。
手中的短刀倒影出月亮的残形,轻身一跃,悄无身息的落入五毒帮大殿中央。
这一夜,
无一人敢发声,无一人敢抬眸与这位如地狱而来的魔鬼少年对视。
春药见效,安垚渐感头晕,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月色之下,树影随风摇曳,皎洁的月光勾勒出少年玉立于房檐上的身影。
饭后她坐在窗前望着远方,心中有些担忧叶染为何还不回来。
「友家借住罢了,过两日便会离去。」
走之前,他们根本没想过叶染会活着回来。
在房屋内焦急地走来走去,心想叶染是否真的出事了。
再养两日,她便可以起程继续向临州而去了,不知到时该如何跟叶染说再见呢。
可惜还未跑出院子便被人从后面抓住头发拽倒在地。
只听那脚步声愈来愈近,停在了院边。
他看了看安垚身后,问道:“姑娘一人住此处?”
血刃门众人如同见着了活阎王般往后退步,脸色煞白。
叶染不在,从未下过厨房的安垚,磕磕碰碰的给自己煮了碗面吃。
马夫神色一顿,未曾想到居然是个哑巴。
叶染拎着短刀踏过尸堆,面无表情的提走了头颅。
“各位,还需我请你们叫么?”
马夫被打后头脑清醒了不少,横眉怒目,压着安垚恶狠狠道:“好啊,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打我。”
白日见到的憨厚马夫此时已经换了一副嘴脸,那人眼光中流露出一股淫邪之色,脸上荡漾着丑恶的笑容,脚步虚浮,一看便是酒色过度。
安垚淡笑着,用手语比划道:「不必多礼。」
血刃门也于江湖上的地位再高一等,而血染红竹再次成为了茶馆酒楼的话中主角。
月上枝头时,安垚已无心思再用膳。
终究是五毒帮死光了人,血刃门认了爹。
安垚放下扇子,点点头示意他在此等候。
安垚泪水横流,挣扎中吸入春药,没几下便感到腿软脚软。
他不会是又被人欺负了罢?
安垚下意识关门,马夫见状快步上前将她扑倒在地。
嘭的一声瓶身破碎,马夫疼的抱头惨叫,安垚连忙爬起身子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