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是可是,要是妈妈知道这件事,一定会伤心的!小冰不要!」説罢,她又开始哭了。她的哭声中透漏着恐惧与不安,除了好朋友si掉的心情外,好像还隐藏着别的情绪。
「我们把雾之藏起来吧。」
从原地看去,只见小冰正蹲坐在泥土上哭泣着。浑身的无力感已让她忘却了校服会被泥土弄脏,只是用双手捂着脸,用渗出来的泪水浇灌着漆黑的土。
将雾之包裹在刚刚从家里拿来的草席里,这样手脚就不会四处乱晃,可以安然地进行搬运。
「哥哥水g0u盖旁边好像有螺丝」
他的身影。於是雾之努力地将身子以各种角度伸展,想从任一缝隙中妄图得到他的影子。
「被卡si了。」两人一起使劲盖子都纹丝不动。
啊!看见了!
对,传染病。让村中的大家认爲雾之只是不幸得了传染病就好了。我只能赌一把,坚信雾之的家属会爲了她们理想中的祭典做出「自己的nv儿得了传染病」这个选择。
是我自己对太过於理x的我感到了反感。
「是吗」面对自己妹妹的説辞,我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默默接受了现状。试图去思考,却被迷茫占据了一切。
这是小冰的提议。看似是个可行的方法,但实际却不是这样。
「説的也是不止是妈妈姚姐姐、雾之的家人、甚至整个村子都会伤心的。」
我看向小冰,不知自己现在是什麽表情。原以爲小冰会对太过於理x的我感到反感,看来只是我多想了。
茂密复杂的森林看似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几乎整片村子附近的森林都是孩子们的活动范围。森林的出口就是村子的入口,连接着一条荒凉的公路,很少看见有车经过。公路的另一头是隧道,放假的时候有不少孩子会在那里举行试胆大会的活动。
看见我难过又展开笑顔的样子,小冰也停止了哭泣,痛苦地、结结巴巴地说
我看向雾之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在一起的夥伴,如今已经成了一具披着人皮的白骨。爲何我能如此快地接受呢?我貌似明白了一个道理。
仔细看才会发现,四角各有一颗与盖子一同锈掉的螺丝,应该是预防小孩捣乱特别设计的。
小冰听闻便把头转了过来,可怜楚楚的眼神仿佛将我看作是上帝,等待着我向她讲述救赎之道。
「照这样看下来,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我明白了」
「水g0u里呢?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刻意去检查里面吧。」
雾之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悲剧,那双手便已推了出去。
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後,我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脸由悲伤转爲严肃,再转而放松。
「要藏在哪呢?」我自言自语道。
「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雾之si了就好在外人看来,雾之就是失踪了。就快要举行毕业庆典了,雾之家作爲村中的表率应该也不会将这件事闹大」
「那是什麽声音?听着就像树枝被」
旁边躺着的是她的脸被盖上了一块黑布,这是小冰在美术课上的材料。当我正要用手去一窥布下的容顔时,小冰在一旁制止了我。
「小冰,我们把这件事告诉大人吧。」
就在这个时候。隔着薄薄的上衣,她的背後感觉到一双灼热的小手
我不想让小也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但我已经动不了了。我只好让刚从树上下来的她拿走我丑陋的脸,这是我最後的心愿。
她瞥见了小也跑过来的身影。
「既然这样,还能藏哪呢?」小冰冷静地问道。看来她也已经接受雾之的si亡了。
「雾之是si掉了吗?爲什麽小冰,光是哭我怎麽会知道呢?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情吧。」我就像是哄小孩别哭似地,对着小冰温柔又哽咽地问道。
很快地,身旁的一切在数不清地失重感下飞速向上ch0u离,那些唯美的景se在这一刻也不是那麽耀眼。只能听到树枝被身t撞断与受损的声音,同时身t也开始扭曲了起来。
小冰看着我,露出了像是同情的神se,虽然只有一刹那
我是想安慰她,却显得有些骇人。
「那个呜我们坐在上面聊聊天,突然雾之好像是不太稳的样子就掉下来了。」
在确认了雾之si亡的事实後,我用剩下不多的力气挤出了笑容看着小冰。
「雾之説不想让你看见她现在的样子。」ch0u泣地、断断续续地声音到了我耳中。我顿时间也感受到了无力又不知所措的那种感觉,放下了手。眼泪也不断流出,但是不能发出声音,这是我仅剩的理智告诉我的。
最後,她掉到了树後的泥土地上。从耳朵,鼻孔,还有流出眼泪的地方,全身的洞x流出了赤黑se的、w浊的、肮脏的yet。虽然不多,但一想到小也会就这样看见她丑陋的脸,她就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