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一直看我家浅姐儿做甚?”少年声音里满是不悦和不满。那人一袭素衫,腰间佩玉华光流转,身姿硕长,清清冷冷,雅致英挺,怎奈何跟个登徒子一般,盯着人家小姑娘使劲儿瞅?
宋卿时看着小公子盯着他的眼神充满警惕,跟个猫儿似的,他猜到了是温嵘给小将军说了点啥,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梨花白!小将军一听到眼都亮了,温渔浅看着她哥一副快被美酒勾走得样子,又看了看那淡漠清冷的白衣丞相,她爹说得没错,这人肯定不怀好意。
他向送请帖的仆人确定了好几遍,好吧,真是给他的。他爹娘也不在家,也没法问,小公子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去,正犹豫着,妹妹喊他。
暗戳戳拉拉她哥袖子,温言的酒虫被妹妹给拽了回来,他压住眼里的渴望,我温子安可不是随便为美酒折腰的人,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安好心,他可不能答应。
“温小将军误会了,我并非一直盯着姑娘,只是刚刚被小将军的一番英姿迷了眼,有些呆愣罢了。”
不过,他看着旁边站着笑得粲然的少女,内心感觉有趣,这景王爷不是说约了人游春吗,这是被人爽约了?
“宋丞相,景王爷。”温将军向两人抱拳问好,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
“哥哥,你不是要陪我去祭花神吗?快走啊!”听到浅姐儿的催促,温小将军直接把请帖扔在了一旁,不再多想,等他爹娘回来再说吧,先和浅姐儿玩去。
宋卿时声音里满是调侃和笑意,平日里谁这么和他说话,他定是觉得那人无礼极了,少年性子倒是极为讨喜,只让人觉得坦诚可爱得紧。
温小将军想起他爹描述的那个丞相,老谋深算,心机叵测,笑里藏刀,他以为会是个尖嘴猴腮的或者是个老头子,倒是没想到是个年轻的俊美男子。
宋卿时对少年的话并不生气,只感觉他是个小孩子脾性,言语谦谦地介绍自己,“在下宋卿时,字言之,与小将军父亲同为朝廷官员,自是多在大将军口里听到对小将军的夸赞。”
夸赞?小将军止不住撇嘴,这人肯定在骗他说着客套话,他爹不骂他都是轻的了,怎么会夸他。等等……宋卿时,丞相?
看着小将军想跑得样子,他淡然地抛出对他诱饵,“听说小将军喜爱美酒,在下家里还有几坛陈年梨花白,不知小将军是否赏脸去喝一杯?”
一张请帖递到了将军府,上面的字遒劲有力,笔风锐利,是天齐国景王爷亲自写的,邀请温小将军游春。
陆云峥眼角上扬,笑意明显。“果然虎父无犬子,温小将军很有温将军的风范呐!”
他们回京城前,温将军就给很能惹是生非的温家兄妹说了一些他们需要注意的人,其中两个人更是着重强调,景王爷陆云峥和宋丞相宋卿时,让他们碰到像他们这种人就赶紧跑,少和他们打交道,特别是温小将军,就怕他会被骗到连亵裤都不剩。
花神庙旁的桃林里,远离了庙会的攘来熙往和喧闹嘈杂,更显幽静惬意。
噌地一声,一箭横扫,剑气激起无数花瓣。少年身着红衣,高高束起的发随风飘逸,手提长剑,游刃有余,剑峰凌厉,花瓣簌簌落下,春色铺了满地。
“哼,巧舌如簧,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少年娇哼,容貌更是精致艳丽,嘴唇莹润泛红,眼里是挡不住的得意和好奇。
三人转而讨论正事,换了个话题商议。
这边温小将军开开心心地去玩了,可怜那景王爷一个人眼巴巴地在亭子里坐着等了几个时辰。
陆云峥听到温嵘一番话,内心忍不住反驳,温嵘这话说得可不对,那小猫细皮嫩肉着呢,滑溜溜的,摸着舒服,亲着更是。但这话他可不敢当着人家父亲的面说出来,只是笑着,不说话。
空气里是松木夹杂着青草的味道,干净清爽,又蕴着花香。农历二月二十五,正值花朝节,这一天的京城格外热闹。
被风干还是暖干了的淡黄色痕迹挡住。
温言拿着那精美的请帖左右翻看,他感觉好生奇怪,他都不认识这王爷,为何要邀请他游春,难道是王府给错了?
宋卿时眼里闪过一丝惋惜,没
虽然陆云峥一时拦住了温将军,但温小公子当天晚上回府还是没逃得了一场挨打,将军府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温渔浅听她哥为她打抱不平也不说话,眼睛骨碌碌地打转,她倒感觉这男子是一直在盯着哥哥瞅,她只是个捎带。
那身影是如此张扬且热烈,肆意且活力,映入了少女眼中,也映入了宋卿时眼里,让他的内心感觉有股热意,豪气涌动。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走走,竟然会碰到如此绝色意气风发少年郎。
温渔浅明显也注意到了这个名字,兄妹二人对视一眼,没想到两人出来玩一圈,还能碰到丞相啊!
温嵘一听这话,也不知陆云峥他是赞扬还是反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王爷别说笑了,小儿顽劣地很,还带着浅姐儿胡闹,他皮糙肉厚不怕摔,他那妹妹可不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