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发现这个孩子?”那时候女人的声音还很年轻。
他痛得爬不起来,想哭却不敢出声害怕会引来附近的人,只好匍匐着一只往前爬往前爬。
那始终没有动过的白色身影嗯了一声,从袖口掏出一瓶药:“只能让他变成一个傻子。”
至此之后,温府便有了个傻子。
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温府,他又盲又哑了,高烧昏睡,很长一段时间他就像灵魂游离,完全活人的样子。
“不能杀。”女人斩钉截铁,不容反驳,“你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他忘记长越宫发生的事情。”
黑夜掩藏了他还小的身子,他爬了很久都没有人发现,直到一道白色身影轻缓着脚步出现在他的眼前。
回忆如潮涌,当年的那条毒蛇已经孕育出更多小蛇,密密麻麻游爬在他的每一处经脉上,温热的血液渐渐变得冰冷凝固,那条大蛇依旧吐着信子对准他的命脉虎视眈眈。
整个人骨架都散了。
“傻就傻了吧,以后也好控制。”女人的声音冷到极致像极了温世言心里的那条恐惧的毒蛇的信子。
“所以呢。”白色身影问。
她
只是连温世言都没料到,这蛊毒每年竟然会有三月的休眠期,搞得他傻都傻不彻底。
“那三个老头的障眼法的确厉害,这么多年我都没有与怀疑过自己的判断。”女人瞧着冷汗涔涔的温世言,继续说,“但那根假钗子,却让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温世言只是一个牺牲品。”
他望着那双鞋子,才慢慢平下来的恐惧一层一层攀升,像一条毒蛇在他的心脏口越缠越紧。
白色身影的男人摇头说:“他很能忍。”
女人嗯了一声像是发现什么,蹲下来伸出她冰冷纤细的手指捏紧了温世言的下巴,“这是温家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