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易敬第一次见父亲红了眼眶。
一根烟三两口便吸完了,“啪嗒”一声,易父又点燃了一支。不知是烟熏还是什么原因,他的眼睛有些红。
易敬没有说话,易母却是忍不住哭出了声,她先是嘴唇翕动着说:“老易,别吸了。”然后含着泪对易敬说:“儿子,咱们别做那傻事行吗?这条路太难走了,妈妈这边有很多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你喜欢哪种的,妈妈给你介绍。”
易敬的背上几乎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
易父气得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铁青着脸,一声不吭。易母则在默默地掉眼泪。
“啪”易父愤怒地把烟盒摔在地上,起身去拿了一条皮带。
易敬的背挺得笔直,他答得干脆:“爸,我爱他。”
“爱?你懂得什么是爱吗?这爱你给得起吗!”
“还能改吗?”
父母没有拦他,因为知道拦不住。
再之后,易敬整整跪了一夜。
是被你家人打的吗?”
谢成荫小心翼翼地掀开易敬的衣服,去看他背上的伤痕。
谢成荫根本不敢细想,但脑海中却不断跳出画面:
易父难得抽一次烟,入喉的刺鼻味道让他重重咳嗽出声。
易敬跪在客厅里,天色已经很晚了。
他心知有愧,朝着父母郑重地磕一个头:“儿子不孝。”
但唯独这件事,他们太难接受了。
易敬从小就极有主见,父母也都大多尊重他的意见,他们不是不知道易敬的性格,当初他说是要学表演,然后就毅然决然地拿多年积攒的压岁钱报了艺考班。
易敬伸手抓住谢成荫的手腕,他的袖子并不长,手腕处那蜿蜒到深处的犹如蚯蚓一般的鞭痕格外刺眼,他笑得颇有几分云淡风轻:“我爸妈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