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死,一颗心突突狂跳,忙又是掐人中,又是喂丸药,又是运内力,过了大半夜,飞云方“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且说飞云见昭文帝跳起冲出门去,心想:“这人可真是奇怪。”浑身都痛,也不去管他,歇了一歇,昏昏睡去。第二日醒来,见那人也没有回来,想道:这人怎么突然疯疯癫癫,可总算走了。休息得一日,便又开门待客。
昭文帝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走出城去,唤得赤兔马,却回宁都。不料回到宫中,正有使节到访,又误了几日。
第二日清早冷风一吹,昭文帝醒了过来,想起昨夜之事,又狂吐起来,吐完酒水,却接着是鲜血。想到,别人不知合欢散之毒,状若禽兽,那毒是自己亲手所制所赐,难道也是不知?云儿受尽苦楚,自己非但未能弥补得他,对其凌虐伤害,更胜他人十倍。又想起云儿昨夜的神情,自己竟做出这种事来,更有何面目再去见他?云儿的所有痛苦皆由自己一人而起,从今尔后,自己不能再去害他,便将躲得远远的。却想到那合欢散的解药还在宫中,这次自己本想把云儿带回去,解药只有一枚,怕路上遗失,竟没有带上。说不得还得再跑一趟,把解药拿来交给云儿,放他自由,自己今生也就再不去找他。
昭文帝冲到街上,不知去向哪里,踢开一家酒家的门,大叫“拿酒来!”那酒保见昭文帝状若疯颠,只得去抱得两坛酒出来,昭文帝也不斟酒,抱起酒坛一阵狂饮,一边喝一边痛哭失声,哭得良久,肝肠皆断,喝得酩酊大醉,挨出门去,却倒在街边。
飞云目光茫然,只不说话,昭文帝恨不能即刻死掉,颤声道:“云儿,对不起……”飞云一笑,轻轻说道:“没什么,云儿的身子本就是给千人骑万人睡的,大哥你看得上,原是抬举我了。”昭文帝一听,一口鲜血涌将上来,大叫一声,冲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