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看起来神态自若,可是手紧紧攥着方向盘,眼神也不向她那边偏离一分。
颜君伸着筷子在餐桌上绕了一圈,都是她爱吃的菜,那道白灼菜心摆在她正前方。姐姐正在换牙,艰难地吃着脆莲藕,在一旁抱怨她爸爸做了这么多怎么没做她喜欢的糯米鸡。
君拍着姐姐的肩正要喊几声好闺女,没想到姐姐环着胳膊十分冷静地说,“妈妈,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哄下爸爸吧。”
“好,我们开饭。”他们家规矩是吃饭时必须全家人到场才可以开动。
颜君把姐姐安置到儿童椅上,她哥默默地坐到餐桌边把弟弟安顿好,一家人开始吃饭。
颜玉抱着儿子逛了半天,之前他还觉得这些动物十分有趣,现在看来趣味乏然。都是他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要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莫非那个词“七年之痒”是真的存在?他向来不信这些,可当他看到敬谢和颜君并肩在长椅上坐着谈心,突然就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就这样到了晚上,颜君洗澡出来,楼下餐桌上摆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一看就知道是她哥的作品。她瞄了眼沙发,他正在抱着弟弟教他讲话。
颜、君,他可真是遭了她的劫。
后座的姐姐本来闹着要去吃冰激凌,此刻也静默着不出声了。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和来的时候截然不同,颜君坐在副驾上脸朝着窗外,一副冷清的样子。
“妈妈,我饿了。”姐姐跑过来拉拉她的衣角。
凭什么总是他有理?她都跟他解释了好多年许多遍,敬谢已经是过去了,他们多年不见只是聊了几句话,他就这么对她爱搭不理,她哄完了孩子还要接着哄着他,简直就像养了个巨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