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觉得走不下去了,所以选择了死去,从此没了意识。无论是她的快乐与否,亦或是他的难过与否,都再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书念的鼻子发酸,把被子扯下来,小声问:“你怎么不睡觉了。”
因为他人的言语带来的羞耻和自卑感,像藤蔓一样纠缠着她,侵蚀掉她的理智。痛苦得想把这条命用来抵掉这根本不存在的债。
“但是这次醒来之后,给我的感觉就只有,幸好是梦,幸好是假的,幸好……我是可以阻止这个事情的发生的。”书念吸了吸鼻子,“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她过得太不开心。
谢如鹤舔着唇,抬手挠了挠头,声音低低的。
也不知道,其实活着的人,得到的痛苦并不比死去的人少。
“谢如鹤。”书念没太在意他的举动,忽然说,“我刚刚做了个梦。”
察觉到她的情绪,谢如鹤也没问她梦到了什么,只是安抚道:“梦都是假的。”
他看着被书念靠着的枕头,想起了之前这种状况的情形,犹豫又自觉地把自己那侧的枕头放到了两人中间。
觉得这对彼此都好。
“对不起。”书念抬起眼,忽地坐了起来,“今天跟你说了那样的话。”
谢如鹤认真地说:“不会的。”
却也忘了
过了几秒,谢如鹤慢条斯理地上了床。
总会觉得,死亡是对自己,包括他人,最大的解脱。
“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假的了。”书念盯着天花板,“以前会总做一些很不好的梦,醒来的时候知道是假的,但是莫名就会开始害怕,害怕这些事情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变成现实。”
不知道之后再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是不是还在不断地寻找曾元学的踪迹,亦或者是已经在那个房子里,带着绝望和毁灭,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谢如鹤。
闻言,谢如鹤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