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会他很冲的语气，客气道：“今天辛苦你了。请问怎么称呼？”
“顾逾白。照顾的顾，逾……哎，介
年轻男人抓起水杯仰头咕噜咕噜就喝了大半，听到我这句话，把水杯猛地往桌子上一放，竟溅出了不少。
陆地像是听到了我的话，逐渐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他气呼呼地冲我说：“刚还说你有良心，真是瞎了我的眼。不，最眼瞎的还是我大哥，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和你没关系？和你没关系我大哥住哪里不好，偏要搬到这种电梯都坏了的破地方来！你知道我刚才连背带扛地把他弄上十三楼来，废了几条命吗？”
我联想起陆地早些时候说的话，便大致猜到了这个年轻男人应该就是陆地之前安插在森洋的眼线。
安顿好陆地，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请年轻男人去餐厅坐下，递给他一杯水，说：“那个，虽然陆地和我也不是什么关系，但是今天还是谢谢你送他回来，不然醉成这样，要是在外面出个什么事……”
年轻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行了行了，算我倒霉，大哥今天喝完了我店里的酒不说，还像个话唠一样地跟我念了一晚上的你。早知今日，当初在森洋门口见到你，我就该和大哥说，这个女人心肠歹毒，千万别去招惹！”
话。靠近了他好一会，我才听清他是在反反复复地念着：“月昔……你在哪……我就去哪……”
我讪讪地解释：“电梯这几天在维护，晚上12点之后就会停开，你们来得太晚……”
我的心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缠住，随着他的呓语越收越紧。我不由自主地握了握他的手，像哄一个婴儿似的在他耳边说：“我在这，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