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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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用,汝将归於来生,失去作为妖的身分。」

    抵达目的地之前,叶停下脚步变回人形,前任山神有交代过他──「不能以妖物的模样出现,那会吓到人类。」

    但,蛇妖……貌似和从前某个灾厄有关。

闭上眼睛,让微风围绕身旁驱散汗水。

    「我还不想si啊!」

    透过水泡传出来的只有难受的呜咽声,慢步至前方,叶缓慢伸出右手靠近蛇妖的位置,汇聚於手掌的风雪越发强烈,见时机成熟,以二人为中心让其产生强劲风场。

    「攻式,流枪?绽。」

    谁都能欺负自己,唯独自己的师傅,拯救他的山神,谁都不能欺负。

    何时,过度在乎那不再拥有的暖意?遗留在心底的暖意反覆想起过去的时光,前任山神的鼓励和安慰,没有什麽b祂还要重要的,那怕是牺牲x命换回对方复苏……

    话音落下,水枪顺时细分为缩小的模样,在原地绽放出绮丽的荆棘。

    面对残破的结界,叶的表情从无力转变为自责,他接受过前任山神的教育,本以为能做出类似的结界,却让此处多了个可有可无的残次品。

    动身前去的叶推开木门检视周遭环境,确认无人路过变化为白狼奔跑。

    伸出左手食指,指尖汇聚大气中的水气形成水珠,确认蛇妖短时间不会移动身t,手指指向敌方脚下。

    腹部遭受贯穿的妖物r0u身恢复如初,仔细端详对方面貌,黑se的身躯在光芒下反s鳞片的光辉,与人相彷的外貌让叶不敢轻易出手,失去偷袭致si的机会,他剩下的选择只有两个,y刚;牺牲人类。

    现实等待叶的只有孤寂的空间,拉出木椅坐下。

    结界的裂痕在白雾中显得更为明显,从不被遮挡的部分端详,那层结界像是一张薄弱的纸张,轻轻施力便能轻易穿破,上升到顶端的区域更为不堪,支离破碎的模样不时飘落碎屑,接触到树木的瞬间化为尘埃消失。

    耗时半日,叶回到和前任山神居住的房屋,以木材搭建的建筑相较昨日完善,看似更加牢固的四壁让他内心感到暖意,推开木门走入其中,彷佛有人待在里头向自己挥手。

    谨遵教诲的叶透过风幻化出洁白的衣裳,左顾右盼後确认妖物位置,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闭上右眼集中jg神。

    唇瓣渗出些许血ye,这一次他依旧失败。

    待疲惫的感觉消逝,叶重新观察方才制造出的结界。

    「救、救命啊!」

    准备休息的叶听见风声带来的情报,在不远处的位置有刚诞生的妖物,和其余妖物正在掠夺商人的物资。

    商人口中吐出的血ye滴落,眼见商人不再反抗,蛇妖张开嘴巴咬住颈部汲取甜美的血ye,x1允的过程身躯逐渐变大,身上单薄的鳞片成长为不易破坏的姿态。

    「风?化。」

    「吾的幸福……早在您离去便烟消云散。」


    恶意只会随着时间逐渐增长,直至满溢的情感爆发前,无人知晓,无从抵御,这便是残酷社会下的准则──无止尽的欺瞒与猜忌。

    「感谢。」

    漫天冰雪的场景x1引叶的目光,无论亲自葬送多少妖物,他仍对结束的天空抱持好奇心,冰冷的雪花接触肌肤却捎来暖意。

    那只是遐想。

    蛇妖嘴巴不断滴落唾ye,随着商人惶恐的神se逐渐凝重,苍白的脸蛋上不再出现人类该有的红润,蛇妖挥动手臂向前刺穿r0ut。

    「痾……发生什……麽……?」

    「水?固。」

    飞往地面的水珠形成不可破坏的障壁,类似大型水泡的形t包裹着蛇妖和已si之人,半透明的水泡中不具有氧气,无法呼x1的蛇妖放下手中的战利品,试图将其打破。

    汇聚大气中的水气,在叶的指尖化为一把锋利的长枪,在手指扭转九十度的刹那随即向前方s出。强劲的长枪在妖物上留下鲜明的洞口,贯穿腹部的长枪碰触树木钉固於此。

    依旧无助、孤单落寞。

    「听吾之语,回应吾的祈愿,救赎误入歧途的灵魂,归於良善来世。」

    「攻式,流?枪。」

    跌坐在地的商人不断向後爬行,无人途经的道路回荡着他的哀号声,注视一切的叶做好准备在蛇妖下手後将其击杀,只需要牺牲一个无用的x命即可。

    与想像不同的画面让叶顿时楞神,攻击完全避开敌人方位造成无效攻势,无法确认是否暴露行踪的他,暂时隐藏气息观察。

    冰雪反覆将水泡冻结,无数的风刃在冻结的水泡留下痕迹,待裂痕扩大叶向後挪开步伐,转瞬间被冻结的水泡仅剩下碎片。

    叶不喜欢人类,他讨厌人类那假意的高洁,以不同种族作为欺凌的行为,将所有罪状加诸於弱者,甚至是众人唾弃的存在,这样的种族──不值得幸存。

    「抱歉。」

    贪图这份暖意的叶,迟迟不肯移动脚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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